但也仅限于把他从严铠鸣手里救下来。他甚至都没有思考——要不要像对李山河和冯目一样对他。
但凡张周没有开口上去留人,盛无极大概率什么也不会说什么也不会做任由兰与书自行离开,可是后面看张周留住他,他又有点庆幸,庆幸什么呢?盛无极短时间里还没有想清楚。
又吸了一口烟,那股子道不明的情绪让盛无极莫名觉得烦躁。
张周不知道盛无极内心已经百转千回,看他沉思的表情以为他是听进去自己的话了。
盥洗室的门依旧紧闭,张周继续给盛无极做思想工作:“你想,小帅哥回去大概率是要折在严铠鸣手里的,怪……怪可惜的,我听说啊,两年前他得罪严铠鸣后被封杀,过得很惨。”
“觉得可惜,那你自己去救。”盛无极把烟屁股捻灭在烟灰缸里,不给明确的态度。
张周这个人干啥啥不行,记帅哥倒是第一名。两年前一个朋友恰巧在严铠鸣的那个酒局上,顺手给他发了兰与书被灌酒的照片,他就是从这里记住了兰与书。
认出遭难的兰与书那会儿他觉得可惜了,因为他深知严铠鸣是个什么样的人,兰与书梅开二度把人又打了,以后怕是不死也得残。
他有点于心不忍,打定主意救他一把了,至于后面那点龌龊想法,也是把人救下来了才生出来的。
结果没等他开口,盛无极先开口把人救下来了——他一看,得嘞,盛无极对兰与书感兴趣。兄弟看上的人他当然大方让出去,当然了,也因为他忽然想到家里还有尊大佛。
“这不是不敢嘛!”张周扣扣头,突然红了脸,“上次在一个酒局上跟个小明星多聊了两句,回去厉放那个狗日的就醋得不行,把我拴在床上*了一晚上!我要是把人安排在外面或者带回家,不要命啊!”
“……”盛无极怎么觉得自己无形中吃了一碗狗粮?
“算盘珠子蹦我脸上了,”他笑着一脚踹在他的腰上,没用力,“还说是为了我。”
“你听我给你分析嘛,”张周没脸没皮挨上盛无极的肩膀,“救兰与书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第一,不是有句话说了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他一命是就是给你的下辈子攒功德啊,第二,严铠鸣要是知道以后你罩着他,我打包票,能给他气出脑溢血,还有第三点,”张周挤眉弄眼,“小辣椒不比你以前包养的那些个情人啊床伴有意思吗?”
说前两点时盛无极反应平平,说到第三点时他没忍住笑了一下。
确实,经他这么一说,兰与书跟他以往的床伴是不太一样。
就在这时,盥洗室的门打开,两个人立刻结束话题。
已经换上干净衣服的兰与书走出来,那道无形的链条又引着盛无极追随着他的身影。
不得不说,兰与书确实生了一副好皮囊——高个子,目测得一米八几,头发大概是洗过还带着水汽,几滴水珠顺着额前的头发滑下去,滴在他的脸颊上,而那双好看的眼睛此刻带着红,像是哭过,透露着一股破碎般的美感,同时还带着……疏离感。
盛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