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与书觉得自己的后背像被人在用针扎一样,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时间之于他变得越来越缓慢。他紧握的手心里,指甲已经掐进肉,痛感和背部的刺痛让他保持着清醒。
想到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他不得不忍着强烈的不适感,扔掉手里的衬衫,双手交叉拉住白色背心的下摆往上一提,最后一件衣服就这么轻易地脱了下来。
玩家俱乐部的空调开得很低,看不见的冷气落在他的皮肤上,激起一股又一股的战栗。
沙发上的男人终于如愿了,推开身边的两个男孩起身走到兰与书面前。他用嘴叼着烟,眯着眼睛用手拍了拍兰与书的脸,含糊不清地说:“乖就对了嘛,接下来,把我*出来,我就放了你。”
“什——么?”兰与书的眼睛微微睁大,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男人讥笑着吸了一大口烟,接着把烟雾全呼在兰与书的脸上。在兰与书稍显震惊的注视下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玩味地复述:“我说,只要你把我*出来,让我高兴了,你想拍什么电影我都给你投,不就是钱嘛,我有的是。”
兰与书用力把脸往旁边一歪,挣脱了他的钳制。
“嘶——”,男人被他搞得有点不耐烦,突然伸手揪住他的头发强制性把他的头掰回来,面目狰狞:“别装了,这两年我还以为你有多清高,今天还不是乖乖地……”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被扯着头皮的兰与书突然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脸上。猝不及防之下男人松开抓着他头发的手,破口大骂:“妈的,臭女表子——!”
就在他放手的一刹那,兰与书想也没想抬脚朝着他的下半身狠狠踹上去。
那一脚完全不留情面,男人闷哼着往后退了两步,兰与书没有犹豫,迅速大跨步走上去又是一脚,用力之大,直接把他踹到摆满了酒水的矮桌上,一时间整个大厅响起哗啦啦的玻璃破碎的声音。
围观的人群瞬间尖叫起来,不等其他人围上来,兰与书逼近男人,用身体压着他不让他动弹,左手死死卡着他的脖子,右手抄起矮桌上的威士忌酒瓶就往他的脑袋上砸。
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都比前一下更用力。
在第三下的时候,男人的保镖冲上来把他拉开,反剪着他的双手对着他的膝盖狠踹一脚,踹得他直直地往下跪在满地的碎玻璃上。膝盖着地,剧痛袭来,兰与书闷痛中失去了反抗的最佳时机。
等稍稍缓过来,他尝试挣扎了两下,无果。他很快意识到今天跑不掉了。
他不再挣扎,顶着发红的眼睛梗着脖子去看被他砸得满头满脸全是血的男人,冷笑道:“严铠鸣,你去死吧。”
盛无极和张周刚踏进玩家俱乐部,就被眼前混乱的场面震惊到。
“我日,怎么了这是?!”张周迅速拉住一个吃瓜群众打听。
“啊,张总,盛总好!那啥,严老板被人打了!”
“哈?”张周怪怪叫着上半身微微后仰,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动他?!诶,无极你他妈的等我一下!”
他还在惊讶呢,盛无极已经先他一步拨开人群走进“战场”中心。围观群众认出他,小声惊呼着给他让路,一时间大厅里只剩下“盛总好”“盛总好久不见”之类的问候声。
盛无极不理他们,一双眼睛兴奋地搜索着严铠鸣——本来他因为工作连轴转了大半个月累得要死,听到严铠鸣被人打了瞬间生龙活虎,此刻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不得赶紧贴脸嘲讽一番。
不费吹灰之力,盛无极刚走进内圈就看到坐在一地狼藉中的严铠鸣。他捂着流血的脑袋斯哈斯哈地叫着,脑袋上的口子估计是深了,左半边脸全是血,甚至衬衫的领口上都染了血渍。估摸着打他的人下了死手,他被砸得双眼呆滞,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哪儿还有平时嚣张跋扈的模样。
这画面极大地愉悦了盛无极,他旁若无人走上前,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阴阳怪气:“哟,这不是我们严总吗?几天不见怎么这么拉了?”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在一群不敢说话的人中显得很有穿透力,原本安静的围观人群又静了两分。
严铠鸣确实被砸得眼冒金星,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好半天,他看清是盛无极,阴着脸回怼:“老子现在没心情跟你打嘴炮,死远点。”因为人还晕着,说话的气势无形间弱了很多。
盛无极爽到了,嘴角几乎要翘上天,他弯下腰近距离打量严铠鸣,不让嘲讽的话掉在地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