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复就离婚。所以我才会演戏骗你。我和姜若殊之间什么都没有。”
许意莘坐起来看他,心疼地说道:“你不能反抗他吗?”
“做人不能言而无信。这不是你认识的叶聆,而且,如果我言而无信,我爸就会出手整顿我们的公司。我不能害了陆隽他们。”
许意莘搂住他的脖颈,抓住他的衬衫,闷声痛哭道:“我舍不得你,阿聆。我真的舍不得你。我们逃走好不好?你骗他说我们离婚了,我们跑去外国生活。我不能离开你的。”
听到他哭,叶聆心痛极了,搂着他安抚着,却没有给一个回答。这件事情已经由不得他做主了。
“先吃饭好不好?”叶聆说,“你乖乖吃饭,然后睡觉,我明天就再找我爸商量一下。”
这下总算把许意莘暂时哄住了。
可到了第二天,叶聆在电话里得到的父亲的回答是——“你知道我是什么脾气,答应我的事做不到有什么后果”。
求也求了,他爸不给他退路。
出院后,许意莘亲自去了叶宅一趟,他在客厅里请求叶老爷子不要让叶聆走。还是沐芙帮他约的时间。
“那你觉得你做错了吗?”
叶士源站在许意莘面前,态度冷漠,希望能感受到他悔改的态度。他最好朋友的离世令他痛心不已,他至今还没能完全走出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许意莘。
“我没有做错。”许意莘倔强地说。
他不会因为有求于人就改变自己的立场。
“这就是你求我的态度!”叶士源情绪激动地指着他说道,“叶聆,跪在我面前,求我救你,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你不觉得你对他都是拖累吗?你不觉得他值得更好的结婚对象吗?”
这一顿噼里啪啦的指责下来,许意莘握紧了双拳,但是不好说些什么。于是他承受着叶士源对他的不满。
叶士源继续说:“你能给他什么?财富或是助力?什么都没有,你只是个出身贫寒的穷小子,仗着一张漂亮的脸,恃宠而骄。你什么都给不了他,只会一味地索取。”
沐芙在一旁生气地说:“你干什么!干嘛这么说意莘!我看你脑子不清醒!意莘,别听他的。”
无论如何,沐芙都是向着许意莘的。
沐芙把许意莘送出来,说道:“你爸就是这个脾气,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你身子骨不好,不要伤心。唉,我派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开车来的。谢谢妈。”
许意莘心中有暖流淌过,虽然被父亲指责了一顿,母亲从始至终都对他抱有善意,跟叶聆一样爱护他。
沐芙拍着他的肩说:“我实在拗不过他。等过两年你爸气消了,我就让阿聆回来。到时候你们复婚。你们呀,分开两年也冷静冷静,分开不一定是件坏事儿,人生还长着呢。”
所谓胳膊拧不过大腿。
事已至此,许意莘也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感动地说:“妈,真的很感谢您,亲妈也不过如此了。”
沐芙笑得很和煦:“你就是我的亲儿子呀,说什么谢不谢的,你留在A市的话,平时多出来跟妈妈聚聚。他不认你这个儿子,我认的。”
晚上,叶聆在卧房里收拾衣服,行李箱在地上打开。
“阿聆,你要走了吗?”
“嗯,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
许意莘“嗯”了一声,帮他收拾衣服,从衣柜里拿出衣服在床上叠,而叶聆愣了片刻,从背后抱住他,叶聆让他面对自己,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他们在欢愉后十指交拢,叶聆在床上吻他的额头。叶聆说,等他有力量与父亲抗衡的那天,他一定会回来。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叶聆已经不见了。说好了许意莘去机场送他,他悄悄地离开了,也许是怕离别不舍。
他下楼时,发现保姆坐在椅子上读书,好奇地问了一句。
保姆说:“这是叶先生写给我的,您爱吃的食物,以及其他照顾您的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