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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阴】蝟人刺10

障眼法破了,钟言痛苦地捂住了眼睛。原来在宿舍里找到刘娟的那个鬼不是刺人,而是施小明,所以地上才会有开水:“你想要我们帮你洗冤?”

施小明点了点头,缓缓地走了出来,紧接着就被飞练的触手洞穿心脏。可是他却像没事人一样,等到触手抽出,他还好好地站在那里。

钟言立马制止了飞练的攻击行为:“我们没有证据,没办法给你洗冤。你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我,等破煞后我自然会去寻找你的尸骨,让你入土为安,早日轮回。至于害你的人……我只能用我的办法解决。”

现代人办案讲究铁证,更不能随意动私刑,若真是报警,自己总不能和警察说是施小明弄了障眼法让自己看到的。

紧接着钟言就进入了下一个障眼法,他看到那几个高中男生手忙脚乱,但第一时间并没有救人,更没有拨打急救电话,而是着急忙慌地删除了刚刚拍摄的视频和照片,试图把他们的罪恶抹掉。邵志明则在角落里打电话,不知道在联系谁,没多会儿,好几个老师冲进开水房。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和钟言料想的一模一样了,帮凶和真凶们一起清理现场,擦地的擦地,关窗的关窗,最后大家一起给施小明穿校服,这时候又进来一个人,虽然看不出他什么模样,但能看出他是一个秃顶中年男人。

男人上来就给了邵志明一巴掌,邵志明狠狠地看向他,但什么都没说。

“你这是给学校找了多大麻烦!”男人再看向地上的施小明,衣服刚穿到一半,他催促着,“快点儿给穿上,运走!好在他家没人了……”

而就在这时,平躺在地上的尸体忽然坐了起来,仿佛身体里有一根弹簧,诈尸了一样。周围的学生原本就杀人心虚,见状纷纷坐在地上起不来,还有一个缩到了角落里。邵志明挨了一巴掌正没地方撒气,一巴掌又还在了已经死掉的施小明的脸上。

一掌过后,尸体倒了回去,再也没有起来。其他的学生这才安心,重新摸过来给尸体穿衣,然后一个老师模样的人拿来了行李箱,大家七手八脚将尸体塞了进去。

钟言知道这根本不是诈尸,而是施小明的肚子里有太多气了,搬动的时候气体上弹引起的直立。障眼法再次消失,施小明的魂魄已经到了他们的面前,仍旧穿着最后出事时的那身运动校服,背着一个双肩背。

像一个放了学的学生,只是他再也无家可回。

钟言抬手将带血的学生证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原来你不是失踪。”

“我家里没人找我,校长一手遮天,那些学生家里也有背景,老师又串通口供。”施小明摸了摸学生证,“再有四个月就高考了,原本我想再忍忍就能离开了。后来我发现就算我死了也走不了,好像被困在学校里。”

“可能和图书楼的阵法有关,这整个建筑就是陈家六口的骨灰盒。”钟言猜那位老管理员当时看到的人影其实就是施小明,只不过当时的施小明已经是魂魄状态了,“现在这是在煞里,你更

走不了了。”

施小明无奈地笑了笑:“我会不会被永远留在图书楼里?”

“不会,等煞破了,我送你走。”钟言摸了摸他的学生证,“现在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解决鬼主。”

飞练对施小明保持警惕,同时好奇地问:“师祖已经有法子了?”

“有,抽丝剥茧地想下来,这点事还难不住我。原本我以为这里面有陈家六口作乱,其实从始至终只是蝟人而已。”钟言说完便转过身,朝楼下走去,“想来陈家六口只是无意间发现了蝟人的事,被灭了口。他们的冤魂就在这栋楼的地基里,只要楼还在,楼下六面镜子不碎,他们便不会出来。”

飞练走在钟言的前头:“蝟人是什么?是人吗?”

“是人,但又不是人了。”钟言回忆,“蝟人是把活人做成刺猬的一种手段,从前我只听说过,但从未见过。先让人服下昏睡的草药,然后那人便会昏昏沉沉地睡过去,这时候便可动刺了。刺要两尺长,从手腕处刺入,穿透为止,然后再加。而每一次穿刺都要按照严格的穴道顺序,否则人还没扎满刺就咽了气,这蝟人便做不成了。脱去衣服的人会被穿满尖刺,从胸膛进,从后背出。从前腹进,从后腰处。从大腿外进,从大腿内侧出……种种下来几千根,最后那人还能活,只不过已经变成了人形的刺猬,称作‘蝟人’。”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图书楼的门口。

“蝟人一般有两种用处。”钟言继续说,“一种是用来卖钱,骗钱,给脖子上捆上枷锁,拉到集市上去,有些人因为猎奇会买来寻乐,拔刺时看他痛楚便大笑不止。有些人则是花钱行善,给贩卖者几个铜板,贩卖者便当场抽掉一根刺来,表示你的善意已经为他解决了一层苦楚。而给钱的人越多,刺便越少,以此敛财。”钟言看向大喷泉,“还有一种则不为钱财而来,只是为了利用蝟人杀生,夺人性命,换自己的时日。我猜我要找的鬼主,其实就藏在喷泉的下面,整个十三中就是为了给蝟人造局,靠蝟人夺取少年性命,得以延寿。这片地曾经是坟场,养尸地来养蝟人,可是天时地利。”

“在喷泉下面?为什么?”施小明问,一走出图书楼他就觉得不舒服。

“我以前想岔了,我以为刺人身上的刺是金属的,其实不是,那些刺是木头做的,是木刺!”钟言话音一落,那喷泉好像也有所感应,喷得更高了,“在跳楼两人的家里我看到镜子长刺,当时我便怀疑,镜子为什么可以生刺?因为镜子有玻璃,玻璃五行属土,土纵木长,故而可以。再看十三中的风水,下沉乃是盆地,又造喷泉景观,我最开始以为这是转风水的东西,比如楼里有冤魂便要用大型景观给转出去,可是晚上再看,水变雾气沉在下凹之处内,这是‘聚水盆’。”

“整个十三中都离不开水和木,都在用这两样滋养,所以你们看。”钟言指向黑暗中的喷泉,“喷泉眼也是一棵大树。”

“可是教学楼里没有那么多水和木啊。”飞练不懂就问,问完还不忘夸奖一句,“师祖好学问。”

钟言摇了摇头:“我这点还差得远,班门弄斧罢了。可教学楼里的水和木不是没有,而是已经满盈了,你还记得咱们走过的地砖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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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地板上的木雕不代表木,而是代表水。它雕作雪花,雪花乃是融化之物,比直接给水还要厉害,是潺潺不断的象征,可滋润冬天的干土,这就说明十三中里有一样东西根本离不开水。而那些大理石地板……”钟言停了停,“连我都差点被骗过去,好在我入煞前做了调查。十三中的一层地砖全部都是化石料,化石不是石,它由土而成,五行属土,眼见成片则全是土,根本没有石头的五行。”

施小明则摸了摸胳膊:“怪不得,我从高一入校就总觉得学校里潮湿。要这么多水是滋养蝟人?”

“蝟人已经死了,死时身上扎满木刺,所以所成的恶鬼需要水的滋养,这也就是为什么总能听到水滴声。还有那奇怪的吱吱声,是木刺浸水发出来的声音,也就是咱们这里头没有木匠,否则早就辨别出来了。”钟言说,“若是崇光市的风水没有动乱,说不定蝟人还不会出来。”

“那跳楼两人也是蝟人指使?”飞练活动着手腕。

“是有人将刺人带了过去,而且那刺人,应该还藏在屋子里。你记不记得我说那房间漏水?天花板已经被水洇湿了一大块,可那屋已经是顶楼,无水可漏,我猜那刺人就躲在天花板的装潢里头,所以才叫王大涛封了屋子,暂时不要去查了。”钟言从袖口取出符纸,对施小明说,“这符纸我一会儿要贴在图书楼的门上,你万万不可碰,清风一碰便烟消云散,魂飞魄散。虽然楼里的镜子镇住了六口冤魂,可我怕一会儿动静过大再出什么乱子。”

“好,我不碰。”施小明往后倒退一步。

“你好好等我们。”钟言说完,一步迈出正门,飞练帮他将图书楼的门关上,隔着一道玻璃门,他和施小明互相对看。

两个人的年龄其实差不多大。

“你们小心啊。”施小明看着符纸贴在门上。

“我小心?”飞练狭长的双眼隐隐发红,眼里全是不尽兴的不满,“我可不需要小心。”

“可是刺人有许多个,在宿舍楼里我都见过了!”施小明还想提醒他们,只见飞练从衣兜里取出一把枪,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左臂,面色如常地扣动扳机。

枪声响起,震撼的不止是施小明,还有室内馆里的宋晓雅和蒋天赐。紧接着又一声枪响,蒋天赐知道钟言那边一定出了事,说不定他已经找到了鬼主!但马上他就发现周围也起了异象,很多个长了刺的黑影朝着室内馆过来了。

那些都是原本躲在宿舍楼里的刺人,它们一定受到了鬼主的影响,开始动手杀人了。

此时此刻,十三中学的外面已经是傍晚时分,只不过不是同一天,时间已经往前走了一十四个小时。

“还是没联系上吗?”萧薇问王大涛。

“没有,无线电完全没用

() 了。”王大涛正在给他们拿盒饭,

“像这种能量级别的鬼煞,

刚刚进去的时候无线电还有反应,等到鬼主开始动手,能量持续上升,无线电就会变成石头一块。”

“对。这个我可以作证。”宋听蓝坐在折叠床上,怕萧薇误会王副队没有尽力。王大涛将一罐八宝粥塞给他,也为他的事情感到惋惜,但是让宋听蓝入煞这个事不是他干的,他至今也没调查出究竟是哪个人在操纵。

白芷正在给何问灵的锁骨敷药:“别动。”

“这药有点儿烫。”何问灵又动一下。

“这药是我调配的,肯定烫不死你。”白芷操着全队奶妈的心,时不时就得注意一下,给这几位队友加个血,“连续敷药七日,七日之后你的裂缝就长好了。”

“这么神啊?这是什么药?”何问灵问。

“你不会想知道我用什么配药,再说,我的药都是有代价的,一物换一物。虽然现在这个药膏能让你的骨头加速愈合,可代价是吃素三个月,不能见荤腥,否则骨烂。”白芷又给她上了一点。

刚才还庆幸着,这会儿何问灵苦不堪言:“这什么药啊……真的假的?骨头都能烂了?”

“我以前是药人,就是干这种活儿的。”白芷重新给她打上了绷带。萧薇看着这一切,只觉得有些落寞,原本她还以为自己能在团队里起一个医疗护士的作用,结果白芷比她厉害得多。但是她更担心的是钟言的安危。

忽然,陌生的冰凉感卷土重来,又一次侵袭了她的四肢。这是她之前没有过的体验,可是自从离开了红煞,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耳边总是能听到“嘶嘶嘶”的声音,伴随着声音的响起,发凉的触觉自脚下升腾,好似半身都进了冰水当中。

有时候,她腰部以下都是冰的。

不止是发凉,还有挥之不去的寒气吹着她的后颈,仿佛有什么东西就在脑后吐气。萧薇也想过,会不会是自己刚刚离开红煞又虚弱导致的,可是她问过何问灵,何问灵并没有出现类似的情况。

现在,嘶嘶嘶的吐气声又来了,而冰凉当中另外一种感触也越来越明显。是鳞片,带有棱角的鳞片在双腿蹭动,刮得皮肤起粒,浑身生寒。

“你没事吧?”王大涛发现她脸色很不好。

“没事,我没事。”萧薇赶紧摇头,她不想再给任何人找麻烦,“可能是帐篷里面有点闷,我出去走走就好。”

说着她快速跑出了小帐篷,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随着血液里血氧浓度的上升,刚刚奇异的感觉已经好多了,萧薇再次大口呼吸,沿着帐篷外铺出来的小路随意地走一走,试图缓解这段时间的压力。冷风袭来,她并不在意,只是抱着单薄的双臂一遍一遍回忆煞里发生过的细节。

她得承认,自己其实从小就怕鬼,而且总是能遇到奇怪的事情。就是因为害怕,她每日每夜给自己洗脑,力图当一个标准的唯物主义者、无神主义者,可那只是意识里的事,潜意识里的认知谁也改变不了。

在潜意识的层面里,自

己一直相信世界上是有鬼的。所以才会在慌了神的刹那不停地问‘是不是有鬼’,做出和自身认知相反的行为。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能这样分析自身。萧薇揉着额头笑了笑,不管什么事,面对之后就缓解了一半以上的恐惧。现在心里好受多了,萧薇在原地站了站,转了身,准备回到帐篷中去,却不想一不小心听到了谁在说话,而谈话的内容当中,就有“钟言()”

“㈥()『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一个男人说,“谁送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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