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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上春晚(求订阅!)

第309章 ,上春晚(求订阅!)

周诗禾轻点头,转身走到床边,脱掉鞋半靠在床头,从床头柜拿一本早准备好的书翻阅了起来。

接下来两人都比较安静,看书的看书,写作的写作,互不干涉,互不打扰。

只是偶尔间,一个姿势保持太久的周诗禾蠕动一下身子骨,这时会本能地瞧眼他。

都说专注的男人最有魅力!

尤其是如今李恒身上背负大作家光环丶背负《故乡的原风景》创作者光环,

现在又正埋头写一部极具期待感的文学作品。周诗禾无意识的目光在他侧脸上停留片刻,稍后才继续读手中的名着。

凌晨过,晚餐菜吃太多了的李恒感觉口很乾,不得不从写作状态中退出来,

喝口热茶看下时间问:

「不早了,诗禾同志你要不要睡觉?」

周诗禾抬头观察一阵,见他精神奕奕不像个想睡觉的样子,于是温温地开口:「我还不困,你要是灵感好,就再写会。」

「,行,那我再写会,你要是乏了想熄灯睡觉就告诉我。」李恒叮嘱。

「嗯。」周诗禾轻嗯一声。

接下来2个多小时,李恒文思泉涌,笔头生花地填满一张白纸又一张白纸。

在打鸡血的状态下,一不小心就把《白鹿原》第2章干到了4700多字。

某个间隙,李恒瞟眼左手腕上的电子表,2:49

真是晕!快凌晨3点了,说好不熬夜的呢,他娘的又熬夜了!

这样思绪看,他半转身看向隔壁床。

得咧,周姑娘此时书本翻面扑在被褥上,人却半靠在床头假寐,不知道是困了还是在想事?

似有所感,察觉到他的动静,她徐徐睁开眼睛,眼神对视半响后温婉问他:「你不写了?」

「我突然有些困,打算睡觉了,你也躺下去吧。」李恒搁笔,把墨水瓶盖好,把稿子收进中间抽屉。

周诗禾安静看着他手头的动作,说好。

要起身时,发现脚跟有点麻,了脚才开门去卫生间,之前喝了好大一杯热水,睡前得放空下。

有些意外,余老师卧室的灯竟然是亮着的,李恒好奇地瞧了好几眼,最终还是没走过去。

他怕余老师听到脚步声误会,以为自己图谋不轨之类的,那就冤枉解释不清楚喽。

哼着小调在卫生间呆了分把来锺,稍后洗个手,用干毛巾擦拭擦拭,就在开门要回次卧时,门口突兀站着一个黑衣人。

「我....!」

李恒吓了一大跳!

要不是及时看清楚对方是余老师,他就差点口吐芬芳了!真真是,大晚上的不睡觉,在卫生间门口堵一个学生像话吗?

还是长相这麽好的男学生!

根据习俗,右手不停往额头上扫三下。

李恒内心腹诽不已,脱口而出的态度却非常棒:「老师,您有事?」

明白自己可能把他给惊吓到了,余淑恒难得露次笑脸,「你今晚写了多少字?」

李恒回答:「饭后到现在,差不多4700字的样子。」

余淑恒眼晴亮亮的,直接伸手到跟前:「给我。」

李恒无语,合着大晚上堵卫生间就是为了追更?

他好心提醒道:「第二章还没写完,你这样看到一半可能会想杀了我。」

余淑恒清雅一笑,语气糯糯地说:「我现在就睡不着。」

她眼晴深邃,眸子黑黑地能噬人,直直地逼视他,仿佛大有一副「你不给我看,我就不让你出卫生间门」的架势。

对峙半响,李恒叹口气:「老师,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余淑恒换脸比变天还快,面无表情打断他的话:「你给我住嘴!」

李恒面皮抽抽,忍不住吐槽:「我就没见过你这样求人的,啊!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

听到这话,余淑恒再次展现川剧变脸的能力,笑!

笑的同时,她终于不再堵门,侧身让开。

李恒迈开一条腿,又停下,试探问:「老师,你送我的那本《简爱》有看过没?」

余淑恒说:「这本书的故事情节目前还记得,没看。」

稍后她反应过来问,「里面有东西?」

李恒把脑袋摇得叮咚响,「没有,我就是疑惑,你送那书给我干什麽?」

余淑恒没解释:「不为什麽,你有空就看看。」

李恒点点头,没再废话,越过她进到次卧,在周诗禾的注视下,把稿子从抽屉中拿出来,递给跟到门口的余老师。

余淑恒快速扫眼次卧的情况,扫眼周诗禾,随即朝两人说:「熬夜对身体不好,你们赶紧歇息。」

闻言,李恒思量,这大概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丶不许百姓点灯的现实版了吧。

余老师走了,拿着稿子像落叶一样乘风飘进了夜色中。

李恒把门关上,转头对周诗禾说:「不早了,我们睡吧。」

「嗯。」

话落,两人隔空默默相视着。

几秒后,两人默契地各自挪开视线,一个躺下去侧身背对他,一个拉熄灯上床。

李恒有些兴奋,脑海中全是关于《白鹿原》的故事情节构造,他发现自己可能真有写书的天赋,好多新鲜的情景和有内涵的人物对话在脑海中蒙绕不散,而且越积越多。

久久没等来熟悉的匀称呼吸声,一直在等他睡熟好脱衣服的周诗禾忽地在黑夜中开口:

「李恒,你还没睡?」

「,睡不着。」

李恒应声,「你怎麽也没睡?」

周诗禾说:「没睡意。」

随后她问:「你在想新书?」

「对。」李恒回答:「你呢?」

周诗禾答非所问:「你是不是相信世上有鬼神?」

李恒愣然,「怎麽突兀问这个?」

周诗禾说:「我看你新书第一章提到了「命硬克妻的诅咒」,这是迷信说法。」

李恒问:「你觉得这样设置不好?」

周诗禾温婉说:「挺好,引人入胜,我读出了魔幻现实主义的感觉,脑海中一直在想《百年孤独》。」

李恒夸赞道:「厉害!我这书中的有些灵感就是受《百年孤独》的启发。」

有了共同话题,两人慢慢聊了起来,且越聊越兴奋,一直聊到外面天色变亮才恍然大悟,他娘的一晚上就这麽过去了!

李恒咂摸嘴道:「哎,我们俩一晚上没睡。」

周诗禾侧头看向窗户:「我影响了你。」

「别,可别这麽说,咱两最多算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哪一个愿挨,谁也别怪谁。」李恒道。

周诗禾会心笑笑,从床上坐了起来。

李恒问:「你睡都没睡,就起床了?」

「没有,我去洗漱下,等会接着睡。」周诗禾说。

李恒翻个身子,闭上眼睛:「这主意好,那我先睡为敬,晚安!不,早安!

咱们中午见。」

周诗禾抿嘴笑,穿鞋出了房间。

几分钟后,等她再次进屋时,某人果然已经呼呼大睡了,匀称的呼吸声是那样熟悉。

路过他床边的时候,周诗禾第一次瞄了眼他熟睡中的样子。正如穗穗说的,

他的眼睫毛丶鼻子和嘴唇都挺有味道。

想到闺蜜麦穗,她又多看了眼他,稍后脱鞋上床,接着去掉外套和中间衫,

缓缓钻进被窝。

昨晚热热闹闹聊天,上午两人都在睡。

外面堂屋等两人吃早餐的余淑恒有点怀疑人生,怎麽一上午都没见两人的影子?

窗帘是拉紧的,本欲敲门察看情况,可一想到昨晚两人3点多还没睡,又熄了心思。

中午11点过,邮递员来了趟,送了一个包裹过来。

余淑恒打开一瞧,里边全是关于白鹿原这片地域的县志。

「叮铃铃...!」

「叮铃铃....!」」

半个小时后,茶几上的座机电话响起,余淑恒接过问:「你好,哪位?」

「你好,我是诗禾的妈妈,你是余老师?」对面礼貌问。

「对,你是找诗禾吧,她还没起来。」余淑恒说。

「没起?」

电话那边看看时间,11:43,生活一向比较有规律的女儿竟然没起?

余淑恒说:「昨晚我们聊了会天,聊到比较晚,你有什麽紧急事吗,要不要我去叫醒她?」

那边问:「不用。我就是想问问,诗禾大概哪天可以到家?要不要我们去接?」

余淑恒说:「初二上午的飞机,大概下午2点左右能到家,你们不用担心,我会亲自送她回来。」

「噢,这样啊,那谢谢余老师。」

那边道声谢,沉吟片刻又问:「这次上春晚的同学叫李恒,对吗?」

「是叫李恒,我和诗禾给他伴奏,春晚第6个节目,到时候你们可以收看电视。」余淑恒如是说。

「矣,好,谢谢余老师,那不打扰你了。」那边对余老师的家庭背景貌似特意打听过,所以比较放心,也相对比较客气。

「嗯。

就在电话挂断的时候,周诗禾开门走了出来。

余淑恒抬头:「你妈妈,要不要回一个过去?」

「好。」周诗禾想了想,点点头。

把空间留给对方,余淑恒离开客厅,进了次卧。

周诗禾望眼她的背影,低头开始拨号。

次卧。

余淑恒进门就不动声色地嗅了嗅空气,紧着快速打量一遍周诗禾的床铺,最后才对已经睁开眼睛的李恒开口:「你这是昨晚没睡?还是?」

李恒回答:「太兴奋了,没睡着。」

余淑恒问:「因为新书?」

「嗯喽。」李恒打个哈欠。

余淑恒问:「刚才是不是电话吵醒的你们?」

「没,也该醒了。」

「你要的县志和关于白鹿原的文献资料,已经到了,在外面堂屋。」

「真的?」

「嗯,你起来吧,雪下了一夜,停了,中午我们去外面吃。」余淑恒说。

「成。」李恒应声,一骨碌坐起来。

余淑恒见状,转身出了房间。

中午三人又去光顾了鲁菜馆,没办法,附近就这家店的味道最好。同往常一样,在店内,总能遇到参加春晚的明星大腕。

「哟,李兄弟,又见面了,咱们这是缘分。」朱时茂伸手吆喝。

「时茂老哥,你这是已经吃上了?」他本来要叫朱哥,但感觉太难听,话到嘴边又赶忙改口。

「才拿筷子,要是不嫌弃的话,一起拼个桌?」

「算了,老哥你们慢点吃,我今天蹭饭,蹭老师的饭,咱们下次一起。」

「那也行,下次可别放鸽子啊!」

「哎,放心,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往里走,碰到了好几桌明星,有前辈,有新人,他不管对方是谁?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只要面熟,都笑呵呵打个招呼,道一声新年好,恭喜发财!

那话怎麽说来着,礼多人无怪嘛。上春晚的这些人里边,就属他和周诗禾同志最年轻。

这顿饭吃得热闹,他尊重人家,人家也敬着他,你过来喝一杯,我过去喝一杯,喝酒喝酒,礼尚往来嘿,喝到最后有点小醉。

回到家,他特意洗了个澡,让自己清醒清醒,随后又喝了一杯热茶醒醒酒。

下午1点过,3人准时出现在钢琴房,最后一次在家里演练《故乡的原风景》

经过这麽多日的朝夕相处,三人在这首曲子上的默契无须多言,彼此看一眼就能领会对方的意思。

一下午吹奏下来,李恒感觉自己和陶笛已经融为一体,各种音调随心所欲进步不可谓不明显。

傍晚5点左右,当最后一遍演奏完毕,余淑恒看向他的眼晴全是赞赏之色:

「李恒,水平越来越好了,老师相信你明晚会是春晚最出色的一个。」

对这话,李恒有点相信。

能不信吗?

手握《故乡的原风景》这样的传世名曲,他娘的这就是底气啊!

他谦逊道:「都是老师的栽培,还有诗禾的帮助,不然走不到这一步。」

「你还给我们要上心眼话了。」余淑恒雅致笑笑,问坐着不动的周诗禾:

诗禾,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周诗禾轻摇头:「没,就是想坐会。」

李恒赶忙把陶笛放下,「辛苦了,我这去做晚餐,你们好好休息会。」

周诗禾笑着起身拦住他,娴静说:「还是我来吧,我知道你心都飞到新书上了,别浪费这个时间。」

听到新书,余淑恒帮腔:「你快去忙你的,第二章还没写完,老师等得急。」

「矣,行行行。」李恒没瞎矫情,脑子里确实全是新书的事。

回到房间,静坐在书桌前的李恒酝酿一番情绪后,开始纸笔续写:

有天晚上,朱先生诵读至深夜走出窑洞去活动筋骨,仰面一瞅满天星河,不由脱口而出:「今年豆成。」说罢又回窑里苦读去了。不料回娘家来的姐姐此时正在茅房里听见了,第二天回到自家屋就讲给丈夫听...

《白鹿原》这本书,他前生不知道看过多少遍,可谓是喜爱至极。里面的所有情节段落熟记于心,又加上打了一天的腹稿,写起来得心应手,没有一丝阻碍。

晚上7点整,特意调好的闹钟准时响起,李恒把最后一段话写完后,适时搁笔昨天两女等得菜都凉了,今天不好让人家等太久,他粗粗统计一下,进度比较快,又写了将近2000字。

拿起稿子放嘴边吹了吹,等到新写的墨水干掉后,他走出了房间。

「出来了。」

「嗯。

「写了多少?」

「2000字左右。」

「去洗个手吧,诗禾在煲最后一个汤,稍微要久一点,不过也快了,等会开饭。」

此时余淑恒正在给各房间张贴春联,见他出来,如此招呼。

洗完手,李恒先是帮着贴春联,然后又跑去厨房查看情况。

周诗禾说:「你是不是饿了?马上就好。」

「不急,我只是心疼你这位全世界最美的厨娘,特意进来瞧瞧。」

李恒口里说着心疼她,眼睛却直勾勾往锅里瞟,当即眼馋得紧:「这香喷喷的鸡汤,我闻着就快醉了。」

周诗禾浅笑,拿起一个乾净的白瓷饭碗,揭开盖子,先是撒点盐进去,用汤勺搅拌几下,接着留了两勺放碗里,随后递给他:

「火候应该差不多了,你尝尝咸淡怎麽样?」

李恒接过饭碗,放到嘴边吹一吹,尔后喝一小口,又喝一小口:「可以,刚好合适。」

周诗禾轻点头,「那我们开饭。」

「矣,让咱来给你这位大功臣装饭喽。」吃货李对吃饭最是感兴趣,忙前忙后一番,三人很快围着餐桌坐下。

「明天就是除夕了,我们一早就要赶去央视大楼,这顿饭算是1987年最后一次在家里吃,来,我们干一杯!」每人倒了一杯红酒,余淑恒作为老师,在饭桌上第一个讲话。

「乾杯!」

李恒和周诗禾举起杯子,高兴地碰一碰,各自抿了一口。

「嗯,诗禾煲的这汤真好喝,李恒,咱们俩多喝点,以后诗禾要是嫁人了,

我们可就难尝到了。」余淑恒打趣的同时,帮李恒盛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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