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不咸不淡嗯一声,懒懒地说:「她在追我。」
老付嘴角禁不住抽抽,合着自己炫耀了半天,原来是当了半天小丑,真是!
真真是够丢脸的!
差点气出血的老付歪歪嘴,直接耍赖:「这早餐钱你出,我不出了。」
李恒没理会,打开摺叠好的纸条,上面写有一行字:有空吗,一起看场电影。
嗯?她什麽时候胆子又大了?
李恒异。
殊不知这张纸条耗尽了黄昭仪的所有勇气,几乎是30年积赞的勇气,她也不知道为什麽会突然心血来潮,反正当纸条递到李恒手里时,她就后悔了!
她偏头看着窗外的风景,不敢承接李恒投射过来的目光,右手在桌子底下擦的紧紧的,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般紧张过。比第一次登台演出还紧张。
李恒沉思小会,伸手抽过别在老付左胸前的钢笔,在纸条上写:抱,没时间,等会要回去和朋友练习上春晚的节目。
本来嘛,按照他的脾性,是不想做任何回复的。
可一想到过往她送给自己的二胡丶笛子和飞机票等,又做不到那麽绝情。毕竟同在沪市,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给对方一个脸面丶一个台阶下也许更好。
叫过一个服务员,李恒说:「你好,麻烦帮我把这纸条递给靠窗的那位女士。」
「好的,先生。」女服务员态度不错,接过纸条朝黄昭仪走过去。
老付眼睁睁看着纸条落到墨镜女人手里,又眼睁睁看着墨镜女人离座去了洗漱间,末了忍不住问:「你给她写了什麽?不会哭了吧?」
李恒道:「你小瞧了人家不是,能开奔驰的女人会这麽容易哭?」
「也是!」老付歪头思虑半天,憋出这样两个字。
李恒说得是对的,黄昭仪自然不会为了这点事哭,都多大人了,很多事情早就能预料到结果。
更何况这结果比她想像的要好,至少李恒回了纸条,算是保全了她的脸面。
黄昭仪摘下墨镜,盯着镜子里的镜像凝视了许久许久,直到有人进来了,才再次戴上墨镜。
她知道今天突然抽疯的缘故出在哪,还是无形中受了柳月的影响。外甥女那一句「胆小鬼」戳中了她的软肋,导致她这次勇敢了一回。
但很明显,这种方式并不适合她。
早餐过后,老付去结帐,结果被告知有人付过钱了。
闻言,两个大男人转头朝窗户边望去。
空空如也!
李恒问:「那位女士什麽时候走的?」
前台收帐员礼貌回答:「先生,那位女士大概10分钟前就走了。」
10分钟前麽,那应该是吃了早餐的,李恒接着问:「她经常来这里吃饭麽?」
前台收帐员本不想回答这种问题,但看到李恒那比阳光还温暖的笑容,笑着说:「是的,隔三差五会过来一次。
?
李恒道声谢,心中差不多明白为什麽今次能遇着黄昭仪了。
走出蓝天饭店,老付问:「那女人什麽来路?」
李恒抬头仰望天空,淡淡地说:「我也不知道,从小就有各种各样的女人围着我打转。」
老付挥挥拳,气得浑身发颤,他追思雅追了8年都还不明朗。
而这小子身边随便一个女人都是那麽出挑。
真是让人嫉妒的家伙!
回去路上,李恒忽然问:「假若离开复旦,老付你打算做点什麽?」
老付似乎考虑过这事情,认真说:「要是离开复旦,那就只能出国,我在美国加州大学任教时,曾有许多大公司邀请我担任职位。现在我那些师兄弟经常跟我书信来往,都希望我过去。」
李恒问:「你不是学的数学麽?难道是金融公司之类的邀请你?」
老付脸上有些瑟:「差不多,摩根丶瑞士信贷银行丶高盛和一些对冲机构都不止一次上门找过我。」
李恒听得傻眼,凑近问:「这麽牛皮?」
「你小子,老付我好歹也是孙校长亲自喊回来的人,没点本事能和你做邻居?」提到专业领域,老付像老头子一样背着双手,显得十分自负。
李恒跟在后面问:「是吗,那在数学领域,得过大奖没?」
「当然。」老付昂起头。
李恒问:「菲尔兹奖?还是沃尔夫奖?或者阿贝尔奖?」
老付瞟他眼,答非所问:「我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读书时,陈省身教授是我的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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