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同样空着两手,从容而自若地行至擂台中央。
一北一南,两个身姿高挑修长的人对峙而立。
观亭月带着的纱巾微垂在颈项间,鼻梁被轻轻勾勒出柔和的线条,无风自动地一漾。
她半是揶揄半是询问地说:“你几时改名姓易了?我怎么不知道。”
“易兰亭是吗?还怪好听。”
对面的青年笔直挺拔地站在那里,双眼明澈深邃,却没什么表情。
“你别多想。”燕山眼睑微垂,抽出一柄青锋长剑,漫不经心地解释,“我不过是来还别人一个人情的。”
日头太盛,观亭月被他剑锋上的光晃了晃眼睛,眉头轻动,“你用剑?”
燕山反问:“我不能用剑吗?”
那倒不是。
只是他从前一向都是用细双刀的。
“剑是百兵之君,文人佩剑,武士带刀……你领兵打仗,还是用刀比较顺手。”
可惜这番善意的提醒没能在对方那里落到点好,“你与其担心我打仗顺不顺手,倒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
燕山扬了扬下巴,“你确定要空手和我比武?”
观亭月闻言,自傲地牵唇一笑,眉目里是与生俱来的狂妄,“不信可以试试。”
燕山被她只言片语挑衅到,明显眸光暗闪,长剑在掌心里一紧,便突然发难。
这动作实在太快,他足下的劲风顷刻荡起满地银杏叶,并裹挟着萧索的剑气锐不可当地朝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