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亭月话音刚落,角落里的江流语气振奋:“姐,我找到一口箱子!”
“里面装着东西呢,”她先是惊喜地转头:“是火/药……震天雷!”
说完拿起一个来,狐疑地自语,“有股什么味儿,也不晓得还能不能用……”
江流不自觉地凑上去嗅了嗅,观亭月的表情就是在这个时候骤然变化的,她厉声道:“别碰!”
手里的东西被大力打落,下一瞬,江流面前的箱盖就让她一掌合了回去。
后者晾着两只爪子,双目十分怔忡地眨巴着,显然还没回过神。
而燕山在听见“火/药”二字时便明白了什么,眼底透出一丝意味不明的轻嘲。
身旁的随侍对他这个表情最为熟悉,知道是要开始损人了,“公子是有什么发现吗?”
“也没什么。”他对着满室的惨状略一颔首,“就是奇怪,石善明输得一败涂地,手中仅剩些残兵游勇,竟还敢有东山再起的打算,我最初以为或许有什么人在幕后支持他,原来是找到了这个配方——真是高看他了。”
后者不解其意:“什么配方?”
“一种攻城的火器。”
燕山姿态闲散,好像说的不是什么险恶的武器,而是不值一提的破铜烂铁。
“外表瞧着和寻常的雷火弹没什么区别,实则却是以砒/霜、断肠草、短柄乌头及五毒等数十种见血封喉的毒物与火/药混合而制的弹药,炸开时会冒出淡紫色的毒烟。”
他不带温度地轻牵嘴角,“对了,它还有个挺好听的名字,叫做‘白骨枯’。”
随侍:“白……白骨枯?”
观亭月接着道:“……‘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白骨枯原名叫就做‘毒火弹’。”
周遭的氛围在这段只言片语的描述里骤然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