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明白逻辑便开始执行。
游凭星摸摸脚踝的疤,这里曾放过一个监控,做肾脏移植时陆琛拆了。为了确保自己身上没有其它监控,游凭星在黄廷未做体检时,说感觉体内有个硬硬的东西,让他检测下。黄廷未非常严肃认真地将他检测了五六遍,挠头道:“你体内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游凭星割腕未遂自己跟没事儿人似的,倒是让一群医生紧张得很,尤其是黄廷未。再熬两年就能退休的主治医生就怕在这节骨眼出岔头,非要要找专家会诊。游凭星怎么拦都拦不住,眼看终端即将拨通,破罐破摔道:“可能是陆琛把几把落在里面了。”
黄廷未张着嘴巴不知该说什么,毕竟这已经超过医学能解释的范畴,也超出他活了六十余年的认知了。
之后直到游凭星离开皇宫,再也没见过黄廷未。
既然体内没监控,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游凭星坐在花园,摸摸印着皇纹的丝绸睡衣,翘着二郎腿嗑瓜子。
割腕像是割开了脑子里的道德底线,他可以不要脸地跟黄廷未扯皮,可以穿着睡衣到花园闲逛,可以肆无忌惮地骂陆琛……在外人眼中,他就是祸国殃民的妖妃。
外人怎么看他都不重要,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够了。
他的终端肯定有监控、卧室也一定有信号接收装置,这次一定要万无一失,不能像装失忆那时一样开场便露出马脚。
所以,游凭星在花园的监控死角扔掉瓜子,拿出莉莉安的终端,给梁栋传信。
梁栋执行他的指令,号召从Holy出来的意见领袖,为帝国皇室建了个意见墙。先是几名学者从哲学的角度分析帝国衰变的必然性,之后又来几名各行业的专家阐述帝国变法带来的行业衰败,最后许多群众纷纷投稿将意见墙的热度炒到爆。游凭星每天看大量弹劾新帝的帖子,只觉快慰,待到意见墙的帖子过千万时,准备收网。
陆琛静静翻阅意见墙上的内容,实名认证的意见领袖雷声大雨点小,非实名认证的群众又没有号召力。
等他们攻城,怕是要等到下辈子。
陆琛轻轻叹了口气,“我再助你一臂之力,最后送你一程吧。”
今日,莉莉安送完午餐见陆琛站在门口,立刻俯首行礼。
“殿下。”
莉莉安初次见陆琛只鞠躬30°,见云慕连鞠躬90°,现在面对皇帝行大礼,腰弯得像座拱桥。
陆琛并未阻止这种夸张的行礼方式,只当是她当初不看好自己的惩罚。
“最近事情有些多,就没来看他。”
莉莉安不知该怎么接话,只能非常尴尬地站在一旁。
“他的肾脏排异反应不明显,但还是要吃很多药,日后有可能会骨质疏松。”陆琛几乎没有倾诉欲,今天就像个突然开窍的罐子,与非亲非故的护工拉家常,“他身体底子不好,长期服用免疫抑制剂,有可能会感染内分泌系统。以后的饭菜,可以多加些含钙高的食物。”
“他喜欢穿宽松些的衣服,纯棉面料的。鞋子要软底的,最好是黑色。枕头要乳胶的,不然很可能会失眠。”
莉莉安心道:他吃什么吩咐厨师就好,穿什么吩咐后勤采买就成,为什么要知会我呢?难道他知道我们的计划了?
她不像游凭星那般沉得住气,顿时面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