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得到这种待遇,所以继位的是陆琛。
既然现在是陆琛掌权,那击退陆军部队的只能是他。
陆琛无权无势,是靠什么击退的陆军部队?
游凭星还是想不通。
莉莉安说:“您大病初愈,今天就先答这两个问题,明日再与您细说。”
在Holy时莉莉安总是没话找话,如今话痨护工一反常态,不合常理。
游凭星推断:莉莉安的反常是因为她受制于人,那人命令她每天只能回答固定的问题,不许他与外人接触。
命令莉莉安的人只能是陆琛。
陆琛知道他谨慎多疑,生面孔会让他觉着不适,所以安排莉莉安照顾他的起居。
安排人照顾他,但为什么陆琛一直不露面?
难道是事迹败露不好意思见他?
不可能。
陆琛没有脸皮,不见他肯定是因为别的。
因为什么呢?
游凭星还是想不通。
最后的记忆是在他们成亲那天,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中,陆琛按着他的头撞向地面。
冰凉的瓷砖,满地的鲜血,陆琛按着他拜堂。
他们的第三次拜完了吗?
好像拜完了。
因为他清楚地记得陆琛说“我爱你”。
这是他这辈子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
游凭星睡了醒,醒了睡,一直在输液。
醒着的时间越来越长,脑袋转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多。
他看到窗台每天都有鲜花,看到无名指上依旧戴着钻戒,就是没看到陆琛。
陆琛这些天没来找他,肯定是想吊着他。
先是让他不习惯,然后在他即将要适应没有对方的时候出现,进行干预。反反复复,形成戒断反应,让他上瘾。
就像之前一样。
之前每次想起陆琛都觉着亏欠,情感亏欠得越多就越是想弥补,补着补着就把自己补进去了。
现在想想,陆琛对他做的不过是最初阶的精神控制,通过依赖形成习惯。
是他没有认清局势,步步沦陷,待到发现时,已经戒不掉了。
今日,医生拔了他身上的管子。
人造喉管粘连皮肉,拔出时呕出血丝。游凭星无力地干咳,胸腔连带背部震动,疼痛沿着脊椎直达脑髓,从尾巴根到天灵盖都在痛。
医生给他注射了些什么东西,疼痛并无好转。
游凭星张大嘴,喉咙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像个破风箱。
莉莉安正在用终端与谁通话,隐约听到叫那人“殿下”。
不知过了多少天,游凭星终于可以小幅度活动。
喉管很疼,比第一次醒过来时还要疼。
上次是断开的喉管,感觉不到疼。这次应该是断面在往一起长,所以会感觉疼。
为什么会被切了喉咙?
又是一个想不通的问题。
游凭星每天最期待的就是与莉莉安的问答环节,但莉莉安的板子上一直没有陆琛,所以游凭星只能通过莉莉安对其它问题的回答来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