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勋那老狗,故意晚到摆谱。”
王建柏喜欢吃肘子,陆琛故意坐在正对着肘子的座位,趁王凯乐抱怨时淋了点儿粉末进去。
周世勋踩着时间进屋,王家笑脸相迎。
陆琛跟着站起,主动打招呼:“周大校好,我是陆琛。”
周世勋官腔十足:“你就是那个皇帝捡回来的儿子啊。”
陆琛点头。
桌儿上鲍鱼熊掌山珍海味尽显王家待客之道,王建柏说了一堆客套话,宾客高举杯中酒,饮尽开席。
王凯乐小声嘀咕:“姓周的趋炎附势不是什么好鸟,刚才还羞辱你。要不是现在有点儿闲钱,我们家才不与他做生意。”
陆琛给他夹了一筷子肘子,说:“吃点肘子消消气,我筷子还没用过。”
王凯乐吃掉肘子肉,没好气道:“你真是好脾气,怪不得元帅欺负你。”
陆琛笑笑,夹了一大块肘子埋头吃。
周世勋见二人都吃肘子也想尝尝,刚举筷子,肘子就被陆琛转到王建柏那。王建柏早就垂涎欲滴,卸了块骨头猛啃,桌儿上的菜没再转过。
陆琛唇角微微上扬。
酒过三巡,乙方周世勋终于说到正题:“周家在E区有万亩良田,水稻长势较好,现已到收割之际。周家可以用比李家低三成的出售,不知王家是否有意?”
王建柏正欲答话,云逐风推门而入。
“岳父来吃饭,怎么不叫我?”
周世勋放下杯盏,神色不悦。
人都来了,肯定没有撵走的道理。王建柏连忙打圆场:“是我考虑不周,忘了叫太子,快加一副餐具!”
佣人拿着餐具进屋,经过陆琛身边时被撞了下,餐具掉地上,佣人不敢甩锅给皇子,只能跪地求饶。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和事老王建柏先是缓解翁婿矛盾,又来调解兄弟纠纷:“盘子都拿不好,罚你半个月……”
“脸肿成这样我都没认出来。”云逐风嘲讽道,“我们家跟王家吃饭,你非要舔着脸来蹭饭,陆琛你贱不贱啊?”
王建柏本想教训佣人,把这事儿掀过去,但云逐风显然是不想让陆琛好过。王凯乐见不得恶人欺负兄弟,欲为陆琛出头,陆琛在桌子下面轻轻碰了下他的腿。
“我刚想夹菜,手肘不小心打到了佣人。不好意思二哥,我自罚一杯向你道歉。”陆琛语毕干掉拉菲。
云逐风斜了眼桌上酒,轻蔑道:“非要打肿脸充胖子到场,还送拿不出手的东西,丢人现眼。”
自陆琛在婚礼上抢了他的风头后,云逐风说话尖酸刻薄夹枪带棒,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与陆琛不和。
当一个为了皇权,连父亲抢了妻子都能忍下去的人,不再端着身份露出本来面目,就说明他已经被逼到一定程度,快要狗急跳墙了。
陆琛垂眸认骂,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云逐风走到周世勋面前,倒掉老丈人杯中酒,满上他带来的威士忌。
“从商都讲利,我这杯酒的价格是陆琛糟酒的十倍,岳父不要西瓜,去捡芝麻,是什么道理?”云逐风指桑骂槐,不得罪王家,只拿便宜弟弟开涮。
军区的人性子都烈,游凭星执拗得很,周世勋更是说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