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肩残留的酒香让他觉着不舒服,但现在似乎不像第一次嗅到时那样排斥。
他想睁眼,但睁不开。
生理数据大半异常的脆弱Alpha被身体的应激反应耗光所有力气。
灵魂飞出身体,游凭星看着陆琛擦拭过他的所有部位后,为他换上睡衣。
过于宽松的睡裤有些漏风,游凭星不习惯清清凉凉的感觉,但总好过没有。
丝绸面料确实舒适,能有效缓冲与被褥的摩擦。
信息素对冲带来情期短暂的清醒,游凭星开始盘逻辑。
张琳说的没错,陆琛没有腺体受损。心机Alpha在车上还在演,骗他信息素是藏在手环里的。在自己多次拒绝后终于装不下去,用信息素对冲搞到他差点儿失禁,并标记了他!
同性信息素对冲来带的应激反应导致部分记忆缺失,游凭星想不起来细节,不知道同性是如何实现的标记,但他不会认错陆琛的信息素,更不会弄错自己的味道。
被同性标记、被信息素压制的感觉都很不好,他的头很痛,下面也痛,不过还好,是前面痛而不是后面痛,否则他绝对会杀了陆琛。
水滴点在过度脱水干涸破皮的唇,游凭星颤动着稍稍张开嘴,让液体流进口腔。
喂水的人似乎发现他很想喝水,又在他的唇上点了很多水,并抱起他的上身让水更容易流入口中。
干渴许久的游凭星不懂浅尝辄止,迫切地想要更多。
指节撬开他的口腔,倒入少许莹润甘泉,不受控制的泉水滋润喉咙的同时也淌进气管。
游凭星没有咳嗽的力气,抱着他的人将他上身前倾,拍他的背。
呛水带来的窒息感使惨白的脸染上潮红,在拍背的作用力下,气管吐出呛进去的水。
不知过了多久,抱着他的人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是事情败露后的通知,而不是道歉。
手掌从脸颊滑到脖颈,轻轻扳过他的脸,使游凭星的头完全靠在胸膛,制造依偎的的假象。
陆琛的声音不再清朗,低沉中透着难掩的疲惫:“这些话,我只有在你昏睡时才会说。”
头下胸腔短暂震动片刻,又是长久的沉默,正当游凭星以为“开始即结束”时,陆琛继续道:“刚回皇宫时,我在花园被一股怪力推着撞向父皇的雕像,事后,医生说我头铁所以没撞死,但是装出了一级脑震荡。脑震荡会伴有思维混乱,所以至今我仍不确认,那天父皇有没有说过‘雕像脏了’。”
水滴掉在头顶,顺着头发淌到额头,打湿游凭星眼睫。
抱着他的手臂蓦地收紧,头下的胸膛算不上宽厚,S级Alpha为了保命,扣上劣质Alpha的壳。
灼热的呼吸吹在耳畔,低沉的声音缓缓道:“我故意接近你,是因为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
游凭星无法理解这抽象的理由。
“我本想早些跟你说,但又怕被拒绝后,我们无法再做朋友。”
此刻游凭星终于明白,陆琛蓄意接近的目的,是要追他。
陆琛没想隐藏,是因为他说过“我把你当知己,如果再搞小动作,不介意失去一个知己”,所以就一直没说。
此前的动手动脚都是在试探,只是他一直没给陆琛说的机会。
心中像是被打翻了调料瓶,五味杂陈。
“之前你让我别来找你,那几天我过的很不好。大哥来后我们的关系得到缓和,我藏在心底的话,就更不敢说。现在能天天下棋遛弯就挺好,我应该知足,但昨天看到你被Omega信息素刺激的样子,我真的控制不住……”
激动的Alpha“不小心”泄出酒香,刚被标记的腺体渴求对方的信息素,游凭星下意识寻着味道贴近陆琛。
陆琛轻轻把人往上托了托,让游凭星的唇贴在自己颈肩,又释放些信息素。
干裂的唇瓣划过脖颈薄肉,游凭星想咬,但没力气张口。
“朝夕相处一个多月,我以为在你的心中会有些分量,但每次想要离你更近,你都会毫不犹豫地拒绝。我靠近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