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半遮半掩,撩而不自知。
曾经宽阔的肩膀现在只剩骨架,在睡衣中略显单薄,纤长的四肢没有太多肌肉,腰似一株窄小细长的竹子,稍稍用力就会被折断。
陆琛克制想要折断他的冲动,不敢再动手动脚,毁掉来之不易的机会。
走错一步,差点儿毁了棋局,有了前车之鉴,陆琛不敢兵行险著,昨日趁着清醒,安排人放出些可以让游凭星“查到”的消息,今日来之前又打了Alpha信息素,将情期彻底对冲掉。
或许是因为白天接触、晚上监控,对游凭星投入了过于频繁的关注,陆琛从想杀变成了想睡。
但现在这想法又变了。
当知道游凭星之前不见他是怕他受到牵连时,陆琛生气的同时又有些欣喜。生气的是,游凭星谨小慎微;欣喜的是,游凭星在乎他。
自小到大,在乎他的只有阿娘,阿娘死后,在乎他的只有游凭星了。
阴暗缺爱的生物想要游凭星更多的在乎。
陆琛贴近游凭星,故作惆怅道:“大哥对我说话难听,是觉着我没实力。”
他说话时,游凭星总会不自觉地去眼下红痣。
老皇帝说对了,这不是泪痣,是美人痣。
追求美好的人或物是人之常态,游凭星觉着陆琛凭借样貌一定能得到很多优待。
游凭星说:“他或许只是嫉妒你好看。”
坦荡的目光,直白的夸赞,游凭星过于坦率,说再暧昧的话都暧昧不起来。
他看陆琛的目光,就像是看可以脱光了一起洗澡的兄弟。
而陆琛看他的目光,是想把他扒光。
“我好看嘛?”陆琛鬼使神差地握住了游凭星的手,追问,“哪里好看?”
指尖轻轻触碰手背,四目相对。
陆琛告诫过自己好多次,不能肢体接触,但没控制住。
意外的是,游凭星的手黏在桌面,没有甩开。
空气仿若凝固,静的可以听到心跳。
游凭星抽回手,说:“不要总是这样。”
陆琛笑得尴尬:“我刚想拿只鸭腿,手放错了位置,抱歉。”
游凭星很少笑,而陆琛经常笑。
陆琛精雕玉琢的脸上一直挂着笑,仿若戴了张画着笑脸的面具。
“不要说这种拙劣的谎话。”
陆琛敛了笑,在桌下攥紧刚刚握着游凭星的手,似在回味触感。
“也不要再这样笑。”
陆琛能窥探到他的微表情,游凭星也能分辨出他的笑。这种笑容与昨天硬挤给云慕连看的一样,让他不习惯。
他们都会在某些时刻感知到对方情绪,游凭星认为这是知己间的心有灵犀。
游凭星不希望陆琛再这样,挑明了说:“我不是同性恋。”
“我喜欢Omega。”
“我把你当知己。”
陆琛不想做知己,他想要在乎。
他想要非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