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放慢动作,轻轻亲吻着她,小声哄着她。
后来的景医生依旧会吻她,会哄她,可动作一点不见缓,越来越蛮横起来。
景医生真的变了很多。
让苏棠音更加不安的是,那天看到的东西频繁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不止一次看到那团黑雾,雾中有东西在舞动,它们甚至还会说话,一遍遍喊着她。
“宝宝。”
只有景柏会喊她宝宝。
为什么每次出现异常的时候,景柏都在附近?
为什么景柏会变化那么大?
为什么她经常能看到那些非人类的东西,为什么那些东西说话时候那么像景柏的声音?
苏棠音解释不了这些。
景柏说她出现了幻觉,这种在心理疾病上很常见,他建议她好好休息。
闺蜜和同事也这样说。
所有人都这样说。
可真的是这样吗?
苏棠音觉得这个家,或许不是她以为的那个家了。
她仰着头问深爱的丈夫:“阿景,我觉得这个家里,还有一个人。”
苏棠音仔细地盯着景柏的表情。
他的乌发垂下水滴,水滴沿着额头下滑,越过修挺的眉毛和长睫,挂在睫毛上欲掉不掉。
可他只是安静地看着苏棠音,没有任何别的动作。
她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两人很久都没说话,苏棠音始终被他压在身下。
景柏忽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侧脸,苏棠音没躲避。
她的思路有些偏。
景柏的手,怎么温度一会儿一变?
“宝宝。”
他忽然开口了。
苏棠音“嗯”了声,双手环握住他的小臂:“阿景,你信吗?”
为什么景柏的脸上没有一丝异样?
可她就是有种强烈的直觉,自己的幻觉可能与景柏有关,不然哪里来的那些巧合?
景柏的手又碰上了她的额头,他的体温偏低,搭在她的额头上存在分外清晰。
“宝宝,你是不是病了啊?”
苏棠音:“……”
“要不要我明天带你去做个检查?”景柏亲了亲她的唇,又将额头贴上她的额头,“最近幻觉还是很严重吗?我看宝宝最近总是困倦出神,真的太累的话就休息休息,实验室那边我帮你联系。”
苏棠音:“……没事。”
她别开景柏的手,从他的身下钻出来,灵活地掀开被子躺进去,背对着景柏将被子拉到盖住鼻子。
苏棠音的声音闷闷的:“没事,睡觉吧。”
问也问不出来,这种事情实在太不正常了,景柏一个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还是个心理医生,没认为她疯了都算好的了。
苏棠音没听见身后的动静,她的脑子现在很乱,万千思绪缠成一坨将人裹起,只觉得难受的过头。
景柏似乎看了她一会儿,苏棠音可以感受到落在身上的视线,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准确。
苏棠音现在有些抗拒看到他,只要看到他,她总是能想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她没说话,景柏也没看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