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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五皇子一拍桌子,眼神阴鸷,“最好是像你说的那样,否则朕饶不了你。”
直到五皇子背影消失,盛弘新脸上表情恢复冷凝,“谁不放过谁还不好说呢。”
多亏凌息留下的猛火油,才能让昨晚的大火燃烧整整一夜,给了他们充分的时间带走岳老将军父女。
不是没有人提过一把大火烧了皇宫,五皇子定然插翅难飞。
但宫人的命也是命,他们和平民百姓一样无法主宰自己的生死,只能随大盛这艘大船起起伏伏。
而且大盛的宫殿经历了几代人的呕心沥血建造,轻易被一场大火毁灭,未免太过可惜。
有人因此对盛弘新失望,叹惋他过于妇人之仁,也有更多的人对他越发信服,相信他将会是位仁德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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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身着灿金龙袍,头戴十二冕旒,在礼乐声中一步一步踏上阶梯,行至祭台,祭拜先祖。
若先皇驾崩,新帝祭拜过列祖列宗,再由礼部尚书颂读先皇传位诏书,请新皇登基。
不过,太上皇还活着的情况下,一般会由太上皇亲自禅位于新皇,递交传国玉玺。
现今太上皇的情况大家心知肚明,吊着口气躺在榻上度日,亲临现场是不可能的,于是五皇子便命人伪造了一份传位诏书,令礼部尚书宣读。
礼部尚书额角冷汗直流,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啊,五皇子连传国玉玺都没有,以后莫不是打算用假玉玺以假乱真?
“奉……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礼部尚书紧张地打了个磕巴,一不小心对上五皇子的视线,差点吓厥过去。
吾命休矣!
“我不同意!”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打断登基大典。
众人猛然回头,想看看哪位勇士胆敢挑战五皇子的威严。
身着蟒袍,气宇轩昂的男人手中高举一封圣旨,他挺拔如松,大步流星走向白发苍苍的老者,“太傅,请您看一看这是不是父皇的字。”
盛弘新话音一落,吸气声此起彼伏,“什么?”
太傅曾是老皇帝的老师,对他的字再熟悉不过,打开圣旨一瞧,眼眶骤然发热,“是是是……是陛下的字,老臣不会认错!”
议论声宛如蚊虫嗡嗡直响,五皇子咬碎后槽牙,红血丝布满眼睛,“盛!弘!新!”
“五皇子不忠不义,不孝不悌……”
“六皇子忠君爱国,孝感动天,乃明君之相,特传位于六皇子盛弘新……”
太傅念出的每个字都像在扇五皇子巴掌,五皇子气得发抖,“他居然……宁愿把皇位传给你这个废物!”
“你有圣旨又如何,只要你死了,皇位仍是我的!”
五皇子一声令下,官兵仿佛被大水冲走的蚂蚁一般,黑压压涌来,把他们团团围住。
“谁率先夺下宁王首级,朕给他加官进爵!”五皇子胜券在握站在高处,静候盛弘新的死亡。
“杀!”
五皇子的话犹如冲锋的号角,无数利箭刺向盛弘新这唯一的靶子。
“主子快撤!”躲在周围静观其变的侍卫们闪身到盛弘新面前。
比起盛弘新的镇定,大臣们吓得魂飞魄散,四处逃窜,躲进桌椅板凳下面。
也有一些武将对盛弘新起了杀心,趁势袭击他的后背。
盛弘新后脑勺仿佛长了眼睛,蓦地回头以剑格挡,武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刀居然断成了两截,盛弘新手中寒剑闪烁,如有劈开天际的气势,一剑斩断他的脖子。
武将的脑袋在地面滚了好几圈,死也不明白,大盛何时有了这样的神兵利器。
“不对劲!陛下,宁王的人太能打了!”精兵快速察觉异样禀报五皇子。
“废物!朕天天好吃好喝给你们供着,就养出你们这一群废物,连盛弘新都杀不了!”五皇子气急败坏,双目赤红。
“拿朕的箭来,朕非得亲手杀了他不可。”五皇子的骑射在众多皇子中算得上数一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