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节俭度日,战争获胜后再无理由阻拦世家贵族享乐,前些年不能摆在明面上的奢华,变本加厉铺张浪费,穷奢极欲。
皇帝作为贪图享乐的领头人,上行下效,没钱就征收赋税,饶是如此,手头也日渐发紧。
这些赶来贺寿的他国人,正正好解了皇帝燃眉之急。
可惜,皇帝万万没想到,此举非但没能解他燃眉之急,反倒引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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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父王有意让你和大盛联姻,晚宴时你瞧瞧大盛的皇子,有没有合你心意的。”走在街上如山般魁梧的男人叮嘱。
走在前方模样娇艳的女子,一袭红裙,行动间宛如蹁跹的蝴蝶,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我才不要嫁给大盛的皇子,他们肯定连我一只手都打不过,我要嫁给霍琚!”女子皱了皱鼻子,语气嫌弃。
大王子揉揉太阳穴,“我承认霍琚很厉害,可他上次伤了你的肩膀,你居然还不死心。”
女子扬起下巴,“说明他一视同仁把我当对手,没有因为我是女人就看不起我,和那些自以为是的臭男人不一样。”
大王子无话可说,摊摊手,“好吧,如果他没有成亲的话,我可以帮你求一下大盛皇帝为你们赐婚。”
“你不许去!我要霍琚心甘情愿主动娶我!”女子高傲地仰着脸,神情坚定。
大王子觉得他妹妹实在难伺候,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果霍琚对他妹妹有意思,早在西北多次交战中就两情相悦了,可霍琚哪次不是提刀嚯嚯向他妹。
“哪儿来的刁民,好大的狗胆,定北将军的马车都敢冲撞!赶紧把人拖走!”小厮满脸不耐烦一脚把人踹翻,吩咐车夫把倒在马车旁的汉子拉走。
车夫伸手拉拽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的汉子,汉子紧紧护住怀中的孩子,孩子面色涨得通红,似是得了急病。
“霍琚!你我曾一同出生入死,如今不过是求你救我孩儿一命,你不肯就罢了,何故羞辱我?!”男人字字泣血,咬牙切齿地爬起来。
“慢着。”车帘掀开,露出一张俊朗无双的脸,男人一袭紫衣,雍容华贵,周身透出世家公子的高人一等。
他自腰间解下一枚玉佩,“刁奴不懂规矩,冒犯兄台,这枚玉佩就当赔罪,应该够给令郎治病了。”
随手将玉佩扔过去,男人一把抓住,用力握紧手中物件,没再说话。
车帘吹落,阻挡周遭百姓视线,不一会儿马车徐徐驶离。
“那就是战神霍将军啊,生得真俊。”
“是呀,陛下封了霍将军为定北大将军,原本传言要赐婚一位郡主,后面不知怎么回事不了了之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啊?那人真是将军出生入死的战友吗?将军的态度是不是太冷漠了一点?”
“谁知道,指不定是碰瓷的,霍将军名声那么响,被碰瓷不拆穿对方还给人玉佩治病,霍将军真心善。”
“就是就是。”
不远处目睹全过程的大王子兄妹,表情各有不同,大王子嘀咕:“霍琚现在咋变得文绉绉的。”
两人以前经常交手,在大王子的印象中,霍琚沉默寡言,说话干净利落,身上的战甲与自己相似,并未看霍琚穿过什么颜色鲜亮的衣服。
不过兴许战事平息,霍琚在这锦绣堆里生活了几年,被世家贵族同化了。
一想到霍琚可能沉溺在温香软玉,纸醉金迷,再也拿不起刀枪,大王子五味杂陈,愤怒惋惜并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