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师傅说啥,过滤,静置……”
家里人同样听得满头问号,算了听不懂很正常,凌老板可是不得了的大人物,他们小老百姓哪能轻易弄懂,等东西做出来就晓得了。
有人安心等待,有人四处打听,还有人各种揣测,甚至有人托关系问到凌息面前,希望分杯羹吃。
凌息一概不理,每日穿梭在菜园子里,酷爱给菜苗们浇水,太过热烈的爱意浇死了霍垚辛辛苦苦种的番茄。
一觉回到解放前,至此菜园子里插上牌子,上书“雪妞与凌息不得入内”。
凌息抱着雪妞的脖子,父女俩委屈巴巴。
郑洋带回来的作物,凌息命人种下,一些适应性强的植物顺利生长,另一些种子水土不服,直接死在泥土里。
“今晚来份番茄炒蛋,青椒肉丝,蚂蚁上树吧。”凌息轻车熟路点菜。
霍琚由他玩着自己的手,侧头问:“蚂蚁上树是什么?”
凌息应该不至于爱吃蚂蚁吧?
虽然打仗时树皮都能啃,但平时有条件的情况下还是别乱吃东西。
意识到这个世界没有这道菜,凌息解释:“通俗来讲就是肉沫粉条,新厂不是做了一批红薯粉条出来吗,今晚正好叫小姑他们尝尝。”
霍琚自然不会拒绝,神情若有所思,“好,不过肉末粉条和蚂蚁上树有什么关联?”
凌息愣了下,被霍琚突如其来的刨根问底可爱到,含笑道:“据说因为肉沫粉条做出来后像蚂蚁爬在树枝上。”
霍琚联想一番那个场面,蓦地头皮发麻,赶紧将脑袋里的画面挥散,既然凌息想吃还是给他做吧。
依旧是凌息口述,话语指导,霍大厨自己领悟加动手,香味扑鼻,把闷头在屋内干活的周顺父子吸引活来。
两人爱好木工,方向不同,却殊途同归,干活需要宽敞亮堂的屋子,凌息将后院一间大屋子给他俩折腾,俩父子一向各占一边,互不干扰。
霍垚懒得理他们,要么在家里收拾收拾菜园子,要么上周盐的铺子上瞧瞧,店里的伙计到底不如自家人上心。
而且,她在外面每做成一笔生意,就会莫名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自豪感,令她腰板越发挺直,她不明白为什么,但很喜欢这种感觉。
另外,她因为做生意结识了不少夫人,常从她们口中听到各种八卦,谁家老爷抬了十八门妾,其实老早就不行了,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小妾全在守活寡。
谁家一代单传的孙子压根儿不是自家的,而是儿媳妇到寺庙里求子跟和尚怀上的孽种。
总之别看那些高门大户,锦绣华服,里面的阴私事儿多着呢。
霍垚嗑着瓜子,听着八卦,心里啧啧称奇,她当那些老爷太太们多高不可攀呢,结果干的事跟他们村儿东家偷汉子,西家爬寡妇墙的差不多。
霍垚霎时没了畏畏缩缩,生怕给霍琚俩口子惹祸的怯弱,大大方方同那些贵客们攀谈。
霍垚热情爽快,在村里人缘出了名的好,迅速笼络了太太们的心,与她称姐道妹。
太太们的生活,除了丈夫,公婆,就是孩子,有位夫人忧心自家孩子到了说亲的年岁,看了好几个都不大行,让大家若是有适龄的孩子,推荐给她。
“我记得你家是个汉子吧,多大了?”贵妇喝着玫瑰茶问。
那位夫人细眉叠了叠,“我膝下有两个儿子,准备说亲的是大儿子,原本相看好了人家,哪知他祖父走得急,一等就是三年,我们也不好意思拖着人姑娘,亲事便不了了之。”
夫人们点头应和,“是那个理,这种事赶上了也没办法,令郎人中龙凤定能寻得门好姻缘,厉夫人你别着急。”
厉夫人叹息道:“他现今二十有二,再拖下去就二十三了,我如何能不急。”
众人面面相觑,年纪确实大了点,门当户对的人家里,年岁小的担心他有什么隐疾,年岁相当的多已嫁人,再拖下去怕是得娶二嫁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