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息呼吸尚未平顺,方才他从霍琚身上感受到浓浓的狩猎者气息,他自幼受到的教育是消灭威胁生命的存在。
犹如两头公虎出现在同一个山头,非得斗个你死我活,他不喜欢被压制的感觉。
少年眼中浓郁的抗拒给了霍琚当头棒喝,他稳了稳心神,拇指擦过凌息沾血的唇,垂眸凝视对方的眼睛,“抱歉。”
男人弯腰将脑袋枕在少年肩头,乌发垂落凌息满身,脖子上蓦地传来温热的触感,连绵不绝,蔓延到柔软的耳廓,“对不起。”
“我错了。”
“原谅我好不好?”
自认识以来,霍琚何时这样过,完全称得上黏黏糊糊地撒娇,同时伴随着一个又一个亲吻。
要知道,凌息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生瓜蛋子,哪遭得住霍琚这样恳求,一分钟不到便丢盔卸甲,气势全无。
难怪他那些手起刀落的同事喜欢在对象面前装柔弱,连营养液的盖子都拧不开。
以前凌息不理解,现在凌息懂了,对外强得一批的人,只对你示弱,试问谁遭得住!?
反正凌息遭不住,他恨不得抱住霍琚轻言细语哄:“抱歉,我刚才声音太大了,吓到了你吧。”
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
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的霍琚忽然记起,曾有位同僚与他诉苦,夫人指责他太偏爱妾室,莫非想宠妾灭妻,天天跟他吵架,他根本不想回家。
霍琚直言他无论何时都应该偏向正妻,因一妾室闹得家宅不宁,实属不应该。
同僚拿起酒壶喝了口,长叹一口说:“我何尝不知。”
“可我那妾室年纪小身子弱,又惯会撒娇,每回同我道歉,怯生生的模样别提多叫人心疼,我实在是狠不下心将她赶出去啊。”
平生不知撒娇为何物的霍琚,一咬牙眼一闭,干了!
正当他全身僵硬,汗流浃背之际,刚才还生气的凌息倏忽回抱住他,反过来同他道歉。
霍琚瞳孔震颤,手背青筋鼓起,难以置信如此拙劣的伎俩,竟然真的有用,凌息他吃这套!?
冥冥中,男人抓住了什么。
让凌息开窍貌似并非什么不可能达成的目标。
最后,霍琚在凌息的帮助下快速洗完澡。
把人送回房间,凌息独自进浴室泡澡。
第二天早晨霍垚一家回了大岩村,家里再度回归两个人的生活。
霍琚白日里闲来无事,近来堆积了不少账本未整理,他恰好有时间。
大部分村民家里都有人在凌息酒坊工作,是以背地里讲凌息闲话的人越来越少,即使有,也没啥人搭理。
倒是眼馋霍琚那个位置的人越发多。
更夸张的是,凌息修建酒坊,在村里招工后,居然有媒人上门要给他介绍姑娘。
“一夫一妻,正正好。”媒人拍着凌息的手背笑出牙花子。
凌息:“……”头回知道一夫一妻还能这么用。
他毫不犹豫地拒绝,媒人以为他担心外人说闲话,给他做了好几天心理建设,凌息没办法,干脆避着人走。
凌息出家门便见到一群村民围着他家的水泥路研究,自打水泥路修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