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我都没看清他咋出的手。”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夸赞霍琚,朝他竖起大拇指。
“怎么老有人不识好歹往前凑呀,前有霍永登,又来个狗娃。”
“怕不是跟霍永登学坏了吧,听说霍永登拿这事儿讹钱呢。”
“真的假的?太不要脸了吧。”
顾着田里活计没心急火燎赶来霍永登家看热闹的村民姗姗来迟,朝着熊孩子,也就是狗娃指指点点。
狗娃娘满脸通红,着急忙慌辩解:“谁要讹钱?我家狗娃做不出这种丧良心的事,霍永登是霍永登,跟我家狗娃可没关系。”
第一拨村民忙解释:“霍永登没讹钱,你们误会了吧。”
“是啊,他没提银子的事,只说要休了凌息。”
后来的村民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啥?他哪儿来的脸做主休凌息?何况分民是他挑衅在先,凌息步步忍让,再三说明手中镰刀的危险,叫人别靠近,其他人都晓得躲得远远的,偏他不信邪硬要往前凑,活该伤了腿。”
“就是,他自讨苦吃,还有脸指责凌息,真当官老爷断案全凭他一张嘴不成。”
不清楚实情的村民难以置信,“你们亲眼看见了?”
此时,丁壮搀扶着虞阿叔从人群中挤出来,“我家地就在凌息家旁边,我儿子丁壮清清楚楚瞧见,霍永登自己跑去凌息家地里找人麻烦,要不是我犯晕,他们兄弟俩急着送我回家,哪轮得着霍永登那没脸的欺负到凌息头上。”
虞阿叔家地在哪儿,同一个村子的人心知肚明,听他义愤填膺地一讲,彻底理清楚事情始末。
搞半天,又是霍永登在作妖,刚才可怜霍永登的人被恶心得够呛,翻倍厌恶起他们一家。
一个赵秀娟把黑的说成白的,一个霍永登老不要脸,难怪霍常安娶不到媳妇儿,霍莺嫁不出去,家风不好,上梁不正下梁歪。
人霍大郎一分出去,知冷知热的夫郎有了,房子建起来了,日子越来越火红,关键夫郎还是个福星,天生神力,一天干完五亩地,这把子力气就算去码头扛包,也能发家致富,况乎其它。
凌息得知虞阿叔身体不舒服,听闻自己被冤枉,撑着身子赶来给自己作证,心头一片温暖。
“虞阿叔,您快回去休息吧,多谢您出面为我说话。”
虞阿叔拍拍他的胳膊,安慰道:“别把那些人的胡话放心上,阿叔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凌息展颜一笑,如天空高悬的烈日,没有丝毫阴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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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永登家偷鸡不成蚀把米,即使在家里养伤,仍能听到隔壁故意提高音量的闲言碎语。
赵秀娟也不带着自己女儿在村里闲逛了,成天跟老鼠一样躲在屋里。
霍常安依然早出晚归上田里干活,可满脑子都是大哥决绝的话语,整个人浑浑噩噩,误伤自己好几次,手上腿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伤。
他垂头丧气地盯着再次割伤的手,血珠子持续冒出。
如果他带着一身伤去见大哥,大哥会对他心软吗?会像从前那样帮他处理伤口吗?
每当他内心钻出点希望,大哥那日冷漠的眼神便会一次次闪过脑海,将他希望的火苗浇灭,独留高温灼伤后丑陋的伤疤,隐隐作痛。
他们一家的事,霍琚和凌息毫不关心。
他俩目前最大的烦恼是,总有人上门撬墙角。
是的,自从凌息在种田一事上崭露头角,村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看他的目光皆变得火热。
作为凌息官方认证的唯一丈夫,霍琚做梦也想不到,居然有人敢上门撬他墙角。
对!上门!撬墙角这种私密活儿,那些人大白天就敢来。
而且人家故意挑选他在的时候。
起初是老汉独自来,压低声音同他谈价钱,霍琚一时没搞懂对方谈的是啥东西的价钱。
直到老汉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