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花钱,而且是冤枉钱,凌息一阵肉痛,早知道就不借了,直接拿自己的死神镰刀来。
“咕咕——”
凌息再度埋头苦干,肚子传来饥肠辘辘的动静。
“凌息,快别干了,休息会儿吧。”虞阿叔在田埂边喊了声。
凌息回头,不知不觉,他距离虞阿叔家的地已经很远了,怪不得虞阿叔得用喊的。
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眯起眼睛望了眼日头,确实该休息了。
提起镰刀朝虞阿叔的方向走去,虞阿叔赶紧给他倒了一碗水,“快喝点。”
“谢谢虞阿叔。”凌息双手接过,咕咚咕咚喝起来。
“客气啥,你午饭咋解决?要不跟我们一起吃点?”虞阿叔家只有他们仨,他体力最差,提前回去烧火做饭,两个儿子顶着大太阳在地里继续干。
做好饭装进竹篮里,过来给两兄弟送饭。
凌息摆手,顺便擦掉嘴角的水渍,“谢谢虞阿叔好意,我家霍哥应该快来了。”
虞阿叔笑得慈眉善目,“你家大郎会做饭呀?”
凌息点头,坦然道:“嗯,我厨艺不太行,家里都是他做饭。”
一旁休息喝水的兄弟俩惊奇地瞪圆眼睛,村中汉子肯进灶房的屈指可数,更别提城里的,读书人讲究君子远庖厨,其他汉子则认定那是女人哥儿们干的活,哪家汉子要是成天守着灶房过日子,是要被笑话的。
二人小声嘀咕,“霍大郎居然会做饭,怪不得能娶上这么漂亮的夫郎。”
“哎,咱俩都不会做饭,没戏了。”
这话若是被他们阿爹听见,铁定一人一个脑瓜崩,人凌息早成亲了,你俩就是大厨也没戏!
田地旁栽种着几棵大树,遮天蔽日,正好可以乘凉,挨家挨户陆陆续续有人过来送饭,大家纷纷从地里上来,到树下边乘凉边吃饭。
无论何时何地都少不了攀比心,你看看我碗里的菜色,我看看你碗里的菜色,有的人碗里清汤寡水,有的人碗里能翻出大片肉,农忙时节必须得吃好,这会儿还拿不出啥吃的人家,显然过得非常艰难,从每个人碗里的菜色就能瞧出各家日子过得如何。
“嚯哟,平时看着老何家日子过得紧巴巴,抠抠搜搜,他家儿媳妇刚过来送饭,一打开没给我香死,又是鸡蛋又是肥肉,馒头有我拳头那么大个。”
“霍永登家成天说他家小儿子以后要当大官,我当他们家多有钱呢,刚才他家霍莺过来给霍常安送饭,只有几个窝头和野菜,边儿上还有点咸菜,霍常安当时脸色就变了。”
“有这事儿?人常安小子天没亮就起来干活,忙到这会儿,就吃这些东西?”
“可不是,霍莺估计看出他哥脸色不好,在旁磕磕巴巴解释,娘今日身子不爽利,让他凑合着吃,等明儿好点儿再给他做肉菜。”
“情有可原,能理解。”
“哈哈哈哈哈你咋和霍常安一样傻,赵春娟哪是身子不爽利,分明是故意不给霍常安吃好东西,把他当驴使呢。”
换作从前必定没人相信,自从出了霍琚分家的事后,赵春娟真面目被揭露,整个村子都晓得了赵春娟究竟是个啥样的人。
“啧啧啧,后娘就是后娘,人常安小子当牛做马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心肠咋就那样歹毒。”
“要我说霍永登也是脑子有病,他家小儿子考学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