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明早同丹桂婶他们下地去。”凌息兴高采烈地进屋翻找起工具。
工具是他特意找铁匠师傅新做的,毕竟他们家一穷二白要啥啥没有。
“你这是镰刀?”霍琚头回看见凌息找人打的镰刀,瞳孔不由放大。
“对啊。”凌息扭头回望一眼抗在自己肩膀上的工具,可不就是镰刀吗,大了一点儿而已。
在霍琚看来,凌息打的镰刀不仅仅是大了一点儿,是大了非常多,他怀疑铁匠铺老板故意讹凌息的钱。
如果铁匠铺老板知道霍琚此时的内心活动,一定会大喊冤枉,他明明劝过小夫郎了,架不住小夫郎不听呀,以至于到现在铁匠铺老板仍认为凌息是个傻子。
“你……你没见过别人家的镰刀吗?”霍琚犹豫要不要告诉凌息真相,打碎他天真的幻想。
凌息摇头,“没见过啊。”
每家每户收稻麦时才会把镰刀拿出来,因为是铁做的,需要保养,防止快速生锈,除了农忙时确实少见。
至于凌息生活的末世,粮食培育艰难,更别提大丰收,何况那会儿科技飞速发展,早已不需要人力收割。
他能记得水车和风车的样子,都是因为偶然在书上翻阅到过。
提到镰刀,第一反应当然是西方世界死神手里的武器,二则是古战场上的冷兵器。
凌息特意将两者相结合,制作出手里的镰刀。
兴致勃勃打算明早去地里大干一场。
霍琚扶额,跟他比划两下,“地里用的镰刀这么大。”
凌息缓缓张大嘴巴,“好小!”
“那不得割到猴年马月去。”
霍琚无端从他滑稽的表情中瞧出几分可爱,忍俊不禁,“倒也不至于,一家人几天就能干完。”
难怪古代壮劳力值钱,用那么小的工具收割稻子,确实得有一把子力气。
幸好自己最不缺的就是力气。
凌息重新振作,揽起袖子露出白瓷般的胳膊,“放心,交给我没问题。”
霍琚的眼睛被那一抹白闪了下,迅速偏过头不敢细看。
次日一早,天光未亮,凌息便起床洗漱,揣了几个霍琚昨晚做的饼子和一竹筒水,径直朝地里去。
外面黑漆漆,凉风阵阵,直往人脖子里钻,凌息打了个哆嗦,周围树叶,竹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影影绰绰像有人在山林里招手,寻常人独自走在这条路上,恐怕要吓破胆,凌息丝毫不受影响,津津有味地啃着饼。
他家霍哥的厨艺又精进了。
“是凌息吧,起这么早准备进城去?”村民热情同凌息搭话。
凌息咽下嘴里的饼,回复道:“不是,去地里。”
相约一起下地的几人神情惊讶地转向凌息,“你一个人去割稻子啊?”
凌息理所当然地点头,“嗯,大夫说霍哥不宜剧烈活动,他中午过来给我送饭。”
虽然嘴里吃着早饭,但提到午饭,凌息情不自禁露出大白牙,笑容似要把黑暗照亮。
村民们面面相觑,霍大郎走大运了啊,从前他们还骂人傻,宁愿娶个声名狼藉的哥儿,人才不傻呢,娶的夫郎模样万里挑一,脑子聪明,古道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