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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能看看之前的成品吗?”凌息询问。
姚河闻声偏过头,到嘴边应答的话突然卡住,旋即一张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回复:“能……能。”
方才顾着和霍婶子讲话,这会儿才注意到霍婶子的侄夫郎生得跟神仙似的,年纪轻轻尚未成亲的毛头小子立马红了脸,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霍垚在旁边当乐子瞧,霍琚阴沉着一张俊脸,活像阎王现世,把姚河激得一抬头,猝不及防对上他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冷汗如雨下,差点没摔个屁股墩儿。
妈呀,他是霍婶子的侄子?
咋像尊煞神一样?
神仙般的小夫郎嫁了个这样凶戾的汉子,岂不是成天挨欺负?
想到此,姚河蓦地生出股英雄救美的勇气,未等他开口,就见娇娇弱弱的小夫郎伸手戳了下煞神的脸,姚河瞳孔紧缩,这和捋老虎胡须有什么区别!?
小夫郎不要命了吗?
霍琚抓住凌息的手指,垂眸用眼神询问:做什么?
凌息没急着收手,他发现近来霍琚越来越喜欢抓他的手了。
“别吓唬小孩儿。”
姚河听小夫郎叫自己小孩儿,心霎时碎成一瓣一瓣。
霍琚却敛去周身寒冰,顺势将凌息的手握在手中,“好。”
目睹全程的霍垚捂嘴偷笑,小夫夫感情真好,距离三年抱俩不远了。
第62章
“酒坛底部印上‘望岳酒坊’四个字。”凌息思索了一晚上才想出这个名字。
取自“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一诗的名字《望岳》,酒坊的标识是一座简笔画的山峰。
姚河接过凌息递上前的纸,字迹铁画银钩,苍劲有力,非寻常人能写出,画风简单却有意境,二者搭配可谓天作之合。
姚河惊讶地抬头望向两人,到底没忍住追问:“请问写字之人是?”
凌息弯了弯唇角,冲霍琚扬了扬下巴,姚河年纪轻,未能遮掩住情绪,目瞪口呆地看向霍琚。
他以为霍琚肯定是个粗人,指不定还有暴力倾向,谁曾想对方竟能写出如此气势磅礴,龙飞凤舞的字。
姚河陡然记起祖父从前对自己的教诲,切莫以貌取人,轻看任何人。
“好字,好字!”姚河回过神连连夸赞,又指着上面的简笔画问:“这种画法我倒是头回见到,似乎并非写字之人所作。”
纵使姚河年纪轻,却得了家中真传,没有看走眼,字是霍琚写的,毕竟凌息不擅长写毛笔字,写出来大概率是鬼画符,画则是凌息画的,他要的就是独一无二的技法。
凌息指了指自己说:“画是我胡乱画的,见笑了。”
对上凌息漂亮的凤眼,姚河结结巴巴摇头,“没……没有,画得很好。”
话音未落他便感觉背脊发凉,像有冰锥子抵在他身后,“我……我待会儿就交给我爹,大概明早能烧制出,你们先来看看成品,若是满意再大规模烧制。”
这是一单大生意,姚河自然得认真对待,通常情况下是不会另外开炉单独烧制,十里八村过来烧制器物要的量都比较少,不值当。
“行。”凌息应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