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哪句话说错了吗?
而原本怒从心中起的凌息听到女子的名字后,差点没大笑出声,强忍住嘴角抽搐。
多亏姑娘爹娘给取了个好名字,不仅打消了他的怒火,而且令他有了笑容。
“没关系,毕莲……呼……毕莲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消息闭塞,不得已偏听偏信实属正常。”凌息的话直接帮忙把锅甩给毕莲身边的丫鬟婆子,在她耳边乱嚼舌根,算是给全了这位小姐面子。
邵淳却听得深思,毕莲身为待字闺中的小姐,接触不到腌臜事,嘴里能说出这些难听的话,必当是从身边人嘴里习得的,他眸色暗了暗,回去必要让母亲好生查清楚。
只当是个容貌出众些的普通哥儿,不想对方随便一席话便引人深思,邵淳看凌息的眼神不由变得高深莫测,真心实意感到可惜起来,怎么就早早嫁了人呢,若嫁给自己,必是良配。
毕莲察觉邵淳的情绪,大脑轰鸣理智尽失,“你一个乡野出生的小哥儿真有本事啊,装什么装!指不定背地里干过多少脏事呢。”
“毕莲小姐,我已成婚,家中丈夫腿脚不便,靠着手上功夫赚点银钱维持生计,我们清清白白做人,没偷没抢,你们若不想买弓便算了,何必无故诬人青白。”凌息没发火破口大骂,无奈地叹了口气,抱起两把弓要走。
邵淳立马拦住凌息,“对不住,对不住,我是诚心诚意想买弓,弓我就不试了,既是你丈夫亲手做的,想必差不到哪儿去。”
他干脆利索从小厮手中接过钱袋塞给凌息,“这里是二十两,多的部分当是我替小妹赔罪了,实在抱歉。”
凌息没想到随便装一装就能得到翻倍的银子,努力压住上扬的嘴角,干脆利索接过钱袋,“没关系。”
看在二十两银子的份上,凌息好心提醒:“我丈夫说此弓不适合初学者,需有一定臂力的人才能拉开,切勿逞强尝试。”
邵淳压根儿没把凌息提醒的话放心上,一个乡野村夫能有多少见识,他自幼跟随祖父习武,虽谈不上大有所成,但在同龄人中也算佼佼者,拉开一把弓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丈夫不过一个泥腿子,我表哥可是打小习武,厉害着呢,你这破弓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拉开!”小表妹不甘心地隔着小厮的阻拦冲凌息喊叫。
凌息暗暗翻了个白眼,充耳不闻,转身就走。
毕莲气得跳脚,“你!你居然敢无视本小姐!表哥,你快拉给他看!你超厉害的!”
邵淳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想到自家母亲为了让自己和毕莲培养感情,特意把人接到家中来住,假若这门亲事如她们所愿成了,他大概活不过两年就会被吵死。
由于毕莲闹着让邵淳展示,回家后邵淳不胜其烦,在一群下人的围观中走到院子里,拉弓射箭。
拉弓——
拉——
他拉不动!
邵淳不信邪地继续拉,毕莲在旁边两眼冒星星地加油,期待的目光似两把火炬,叫邵淳无法忽视。
什么叫骑虎难下,这就叫骑虎难下。
最后以邵淳拉伤手臂,静养一月作为结局。
至于花二十两寻来的两把弓,双双放入收藏室积灰,没能见到邵淳小叔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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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哥儿,好久不见。”冯磊在后门碰上凌息,诧异地擦干净手,三两步迈出门。
凌息着实听不惯这称呼,“好久不见,麻烦叫我名字。”
冯磊摸摸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你应该比我年长点吧,我叫你一声冯哥好了。”凌息坚持。
冯磊听到“冯哥”二字,闹了个大红脸,“我……我十八了。”
年龄意料之外的小,凌息问他几月的,冯磊老实回答:“十二月,我冬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