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凌息同霍琚讲了霍常安的反常,霍琚筷子悬在半空中,眉头轻拢,“我明天下去问问。”
凌息颔首,好奇道:“虽然你弟弟长得也挺高,挺壮实,但你俩长得一点儿都不像。”
霍琚不以为意地说:“我们兄弟妹几个都不怎么像。”
“我有个妹妹叫霍宁,与常安是龙凤胎,儿时他俩长得便不相似,村里人常常拿此事说闲。”
“哦,异卵双胞胎。”凌息啃了口鸡腿道。
霍琚听到新词汇,不解其意,“什么意思?”
凌息张了张嘴,一时半会儿没想到该如何同他解释,“嗯……这又要涉及到大量你未知的领域,解释下去该没完没了了。”
霍琚盯着他半晌吐出一句:“你懂得很多。”
凌息扬起唇角,故作谦虚:“一般般啦,也就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你真幽默。”霍琚面无表情地夸赞。
凌息半点听不出他真情实感觉得自己幽默,“你不信我。”
霍琚继续吃饭,随口道:“嗯,你博古通今,不认识银钱。”
凌息:“……”
“打人不打脸,你一上来就揭我伤疤,好歹我现在认识了。”凌息替自己辩驳。
若是把霍琚扔到他那个时代去,霍琚指不定还不如他呢。
一番插科打诨,两人吃完饭凌息把碗洗干净,就着月色拿起篮子去河边,顺带邀请霍琚,“洗澡,一起?”
霍琚正在喝药,险些呛到,“咳,我稍后再去。”
凌息不明白他有啥可害羞的,又不是没看过,该不该做的全做了,何况自己有的他也有。
“行吧。”凌息没在热潮期不勉强霍琚。
给他鸡儿放个假。
目送凌息走远,霍琚长长吐出一口气,耳朵尖烧得烫人,于他而言,凌息的奔放程度还是太过了,他承受不来。
视线垂落在黑漆漆的药碗里,况且他须得喝药静养,平心静气,切记不可动欲,否则五两银子的药全浪费了。
待他腿治好,凌息再邀约他便去。
此时的霍琚尚且不知,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凌息已经彻底习惯他独自洗澡,再没发出过邀请。
“长长了。”凌息给头发拧水,发现长度可以折叠了。
怪不得最近老觉得头发碍事,原来不知不觉长长这么多了。
古代就是这点不好,不能随便剪头发,大夏天留长头发多热啊。
而且凌息不像霍琚会梳发,他连随手用发带绑头发都费劲儿,好几次弄成了死结,最后只能靠蛮力扯断。
顺手洗干净换下来的脏衣服,凌息抓起一个松香皂检查,已经凝固成型可以使用,若是可以弄到蒸馏设备就好了,捣鼓点精油啥的岂不美哉。
提着篮子回去,一头黑发披散在肩头,水珠沾湿后脖颈儿细腻的皮肤,松松垮垮穿着件长袍,走动间领口敞开,露出片雪白,叫人一时分不清究竟月光与它谁更皎洁。
霍琚猛然偏过头,差点错过凌息抛过来的东西,大手一把抓住。
“松香皂?”霍琚抬头与近在咫尺的凌息对视,再度移开视线。
凌息这回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