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是个小子?”
凌息尚在纳闷儿自己哪个步骤没弄对,拍拍胸脯说:“没胸,货真价实的男人。”
视线穿过不甚清晰的水面,凌息记起他身上穿的是当地的亵.裤,非常宽松肥大。
霍琚还没有从凌息前一句话的冲击中回神,就听“哗啦”一声,面前的少年站了起来,亵-裤经水泡过牢牢贴在少年皮肤上,勾勒出实力不差的本钱和山峦般起伏的线条。
大盛朝拥有三种性别的子民,男人,哥儿,女人,哥儿介于男人与女人之间,拥有男人的外表,女人的生育能力。
如同三个孩子中,老二最没存在感一样,哥儿身材不及男人壮实,也不似女人娇小,生育能力无论嫁娶都不太容易受孕。
寻常人家的哥儿,除非姿容出众会被大户人家看上做妾,一般只有家中困苦的汉子才会娶哥儿,更别提哥儿娶妻生子顶立门户,更是万中无一。
“你不喜欢男人?”凌息居高临下地问。
没等霍琚张口作答,凌息凤眸迫人,吐出恶霸言论:“忍着吧。”
话音刚落,凌息弯腰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扯下男人裤子。
他终于琢磨出哪步出了问题,他脱自己的没用,他得学食堂里那位卷毛,扯对方的裤子。
脑中倏然回荡起当初那句令他疑惑的话语,“大不大?吃没吃?爽不爽?”
凌息嘴巴微张,恍若在感叹今年地里的玉米长得真好,“哇,好大。”
“你!”霍琚理智彻底绷断。
他猛地掀翻少年,粗劣的手指扣住精巧的下巴,漆黑的眼眸中火势疯长,狠狠吻上这张胡说八道的唇。
军营里全是男人,三句离不开荤话,休战期间士兵们会去镇上花楼玩一玩,只要不耽误正事,上峰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霍琚从不去那种地方,闲暇时不是练剑就是研究兵书,若非他武艺高强能够服众,恐怕会被孤立。
霍琚仰慕的廉老将军同夫人少年夫妻,琴瑟和鸣,至今仍感情甚笃,羡煞旁人,霍琚希望卸甲归元后也能找到情投意合之人,如廉老将军夫妻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与凌息不同,他虽然没实操经验,但有理论知识,至少不会像凌息那样傻到连接吻都不会。
霍琚以为自己的孟浪会吓跑少年,怎料对方突然开窍似的对他又啃又咬,双手扣住他的肩膀,霍琚感受到少年手上传来的力道,大脑片刻清明。
这小子该不会是怕自己跑了吧?
霍琚稍一走神便被少年察觉,尖锐的犬齿将他嘴唇咬出血来,旋即贪婪地卷走。
少年凤眼半眯,睫毛被水雾沾湿,小小的痣若隐若现,叫人心尖发痒。
霍琚彻底丢失属于人类的羞耻感,幕天席地,青天白日,水花飞溅,一波波漫过石台,浇灌在草地上。
从白天到黑夜,从温泉到草坪,再到高大的树木,回到竹屋里吃了点东西。
霍琚放下碗,一条长腿忽然跨过来,双手环住他脖子,少年眼睛亮晶晶,“我们继续吧。”
霍琚:“?”
“你的身体没事吗?”
军营里不乏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乡下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也有,往往因为家中过于贫穷没钱娶妻生子,便找个同样贫穷的男人一起生活,结为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