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她再不知死活碰上去，它的手蹼紧紧抓住对方的两只小手，另一只手蹼抓住肩头鳍骨。

“咔嚓”

“咔嚓”

连续两声炸裂般的折断声，佟美佳看到暮饫把它的两根肩头鳍骨全部折断并远远扔掉。

断口出溢出黑色液体，这些液体比四周的海水还要黑暗，液体无法融开在海水中，就像丝绸蜿蜒飘荡开来。

这是暮饫的血吗？

它是觉得那些肩头鳍骨会割伤她，所以才要折断？

这和人类断臂有什么区别？

佟美佳瞪大了眼，她只是想转移它的注意力，让它不要那样子亲自己，并没有想过要让它断掉肩鳍。

但不等她有任何反应，对方再次凑过来，亲上她的唇……

它的脸上没有半点断鳍带来的疼痛表情，它的目光盯着她，眼底带着几分心满意得，似乎在无声说：危险物件已被我拆掉，你想玩也没得玩。

它是把她当了一个不懂危险看到“玩具”只想上手的三岁宝宝吗？

佟美佳推它肩膀，又抬脚踹它腰腹下的鱼尾。

佟美佳的鞋子被海水冲走了，她的脚指头踹在坚硬的鱼鳞上，差点没把自己脚指头折断。

这鱼鳞也太硬了！

暮饫无奈地放开这个总在自找“伤害”的人类新娘。

它的手蹼拂开她脸颊上的发丝，将她小小的身体搂进怀中，鱼尾一摆，朝上方游去。

佟美佳的脑袋从怀里探出去，好奇的四下张望。

随着朝上游走，海水中逐渐有了光线，但佟美佳没有看到小许和主持人，也没有看到被海水卷进来的那些食物和餐盘桌椅。

四周的海水干净清澈，没有一点杂质。

佟美佳逐渐茫然，人呢？都去了哪里？

一束光突然从海面直射.进来，就像炽烈的火焰将水波渲染成粼粼金光。

佟美佳正为这一幕感到惊奇，下一刻她的脑袋冒出了水面，与霞光拥绕的晨间朝阳对上。

海天一色晨霞似锦，美的仿若梦幻。

佟美佳被暮饫托在了它的臂弯里坐着，脑袋依旧和它起平，人鱼形态的暮饫可真是高大。

她心头感慨，目光一扫眼，蓦地发现，她身处五星级酒店的最顶端露天泳池上方。

一股子水流从暮饫的鱼尾缠裹在它的身上，不仅令它没有因为长久失水变成咸鱼，而且好看的像是一条被喷泉托在中间的人鱼。

佟美佳问它：“我的同事，他们去了哪里？活着吗？”

她声音很轻，像是害怕打破此刻童话般美好的画面。

“原处，活着。”

暮饫刺拉拉的声音补充，“我对人不感兴趣。”

人命在它眼中犹如蝼蚁，捏死都嫌弃脏自己的手。

佟美佳闻言松了口气，那些人活着就好。

她背负不起那么多的性命。

她没听出暮饫最后一句话语里的意思。它对人不感兴趣正常，毕竟一条人鱼生活在海洋里，不喜欢人再正常不过。

“我要走了。”暮饫得不到她的回应，莫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