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要到什么样的程度,才算是让凶手满意的真相大白呢?
“这就只能问凶手了啊!”刘经理有些沮丧地扶额,“只要他一天不满意,就一天不会出现吗?”
闻言,傅栖眠却摇了摇头:“倒也不一定。”
“我们刚才,不是已经分析出很多东西了吗?”
青年一边转着手术刀,一边在座位之间走走停停:“首先,根据刘经理的分析,凶手一定是非常熟悉船只状况和成员情况的,所以才能够在杀人的同时恰到好处地留下他想让我们看到的线索,那么,他很有可能知道线索在什么位置,或者随身携带着线索相关道具。”
“其次,”最后,傅栖眠在林船长的座位后面站住脚,用手撑住椅背,“林船长给出了一个很大胆的假设,凶手动手的契机,也许只需要字面意义上满足‘夜中的浓雾升起’这个概念——比如现在,有些地方是晚上,而墨尔特的海面上刚好又有浓雾,也可以是凶手动手的时机。”
林船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起身:“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傅栖眠却笑了笑:“有猜测,就得有证实才对。”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他笑眯眯的,像一只瞒着心思的狐狸,轻轻托起了林船长的手,然后将自己手中的手术刀,放在了林船长的掌心,然后握住。
“如果现在就是动手的时机,那么凶手这个时候,应该会把线索带在身上——虽然搜身就可以做到,但最好是遵守一下规则,你说是不是,林船长?”
说着,他握着林船长的手,不动声色地紧了紧。
下一秒,众目睽睽之下,他的另一只手搭上了林船长的手腕,两只手同时使劲,迫使林船长用握着手术刀的手刺向自己!
没有人预料到这一出,当手术刀直直地刺向傅栖眠的胸膛时,甚至一个人也没有反应过来。
手术刀十分锋利,几乎是在瞬间,鲜血就从青年单薄的身体中涌了出来,手术刀拔出的同时,鲜血也喷薄而出,将傅栖眠上半身的白色衣服都染成了血红色。
此时,傅栖眠的嘴角,也渗出了丝丝血色。
[????]
[啊?不要啊棉宝——]
[不是,猜凶手归猜凶手,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完笑啊……]
[傅总,不对,傅医生呢?傅医生!快点救救棉宝啊!]
[不行了,这一期谜团真的总是在刷新我的认知,动不动就吓我一跳,又是哭又是惊吓的,真的有点一惊一乍了。]
[感觉每一步都不在大家的预料范围内……]
[我预感,接下来可能还会有很炸裂的事情发生。]
[同感,现在就算跟我说棉宝怀了孩子是傅总的我都不会觉得奇怪了。]
[喂,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上高速了吧。]
“傅护士!”程警官反应过来,在其他人之前离开了座位。
当她赶到傅栖眠旁边时,傅桓烨早就已经接住了往后倒去的青年,托着他的身体。
“怎么样?”虽然是第一个接住傅栖眠的,但傅桓烨看上去似乎十分冷静,只是眼神中带了许多心疼,“疼吗?”
傅栖眠笑了笑,用手勾住傅桓烨的脖子,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之间的声音说道:“……可疼了,傅医生,你给我揉揉。”
傅桓烨的眼神瞬间晦暗不明,但手已经抚上了青年胸口被扎的位置,透过薄薄的衣物布料,感受到了青年健康的心跳。
“傅护士!你这是做什么呢!”刘经理是在场的人中最能了解死亡时什么样感受的人,他跟在程警官的后面,屁颠屁颠地上前,着急得像邻居家爱管闲事的大爷,“找凶手就找凶手,怎么还自己挨一刀呢?照你这么个找法,难不成要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