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拖进了一个盛大,又荒芜的梦里,深陷其中,不愿醒来。
他在沉溺,他们都在沉溺。
大概这就是音乐的魅力,可以在同时,使得千千万万个人灵魂震动共鸣。
【神迹!简直就是神迹!可以载入音综神级现场史册!】
【太牛了太牛了,完全就是听过最好听的男版!】
【爱你爱你爱你!呜呜呜就凭你这首歌,棉宝我永远爱你!你就是朕的白月光!纯棉皇后!】
【啊啊啊啊啊棉宝!小面包们当然会永远爱你了!】
【\傅栖眠/\傅栖眠/\傅栖眠/\傅栖眠/\傅栖眠/\傅栖眠/】
【\傅栖眠/\傅栖眠/\傅栖眠/\傅栖眠/\傅栖眠/\傅栖眠/】
现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开始忘乎所以,甚至都忘记了摇动手中的应援棒和灯牌,抱在怀里,痴痴地盯着台上的人。
一直到灯光再次全部亮起,歌曲结束,场内似乎还环绕着钢琴的旋律。
——傅桓烨弹奏着钢琴的手尚且没有停下,长长的钢琴凳,他只坐了一半,又往旁边挪了挪。
傅栖眠放下话筒,整理好白西装,迈开步子,随后在正在专心弹琴的傅桓烨身边轻轻坐下。
他深吸一口气,与看过来的傅桓烨交换眼神,二人皆是勾唇,望着彼此轻笑一瞬。随后,傅栖眠抬手,将修长的手指放在黑白琴键上。
一种与傅桓烨风格有些不同、但又融合巧妙的音乐缓缓从沉重的钢琴中,伴随着傅栖眠手指的翩飞倾泻而出。
就好像一条柔软的丝带,慢慢飘到半空中,与傅桓烨的那条交织在一起,缠绕着,纠结着,最后合成完整的一道,传入现场所有人的耳朵。
四只手在黑白的琴键上翻飞、跳跃,似乎永远不知疲倦一般,只沉溺于彼此的律动和旋律,不知道是钢琴在发出声音,还是舞动的指尖在欢声歌唱。
【四手联弹!】
【杀疯了!杀疯了!这一把棉宝和傅总真是要杀疯了!】
【\傅栖眠/\傅栖眠/\傅栖眠/\傅栖眠/\傅栖眠/\傅栖眠/】
【\傅桓烨/\傅桓烨/\傅桓烨/\傅桓烨/\傅桓烨/\傅桓烨/】
【谁懂啊,刚刚傅总和棉宝坐下来对视一下的那个表情!放大之后看真的是深情到说不出话!】
[对对对!他们对视的时候我还纳闷呢,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对视不是那种普通的友好,楼上的姐妹提醒我了!完全就是深情啊!]
[就是这种感觉!天哪,那可是傅氏集团的掌权人!我哥在傅氏上班,提到他们傅总就犯怵!谁能想到傅总会在弟弟参加的音综上笑这么开心!]
[真的唉!摄影师还特意给他们的脸拍了特写,这拉丝感,摄影师加鸡腿!]
【不会吧不会吧,那我可就开嗑了!】
【嗑!都暧昧成这样了,嗑嗑怎么了!】
最终,伴随着黑白键最后一个音符被敲响,傅栖眠在《自由音乐厅》的终场表演,结束了。
傅栖眠和傅桓烨双双从琴凳上站起身,朝着台下鞠了一躬。
两秒钟过后,全场都响起了掌声。
鲜花和玩|偶,不断地从台下往上面抛,有几个打在了傅栖眠的身上,傅桓烨想去替他挡住,却被拦下了。
傅栖眠清楚地知道,他享受这种场面。
他喜欢被鲜花拍打的感觉,他想起,曾经异国求学的日子十分艰辛,但只要登上舞台,即便是作为配角和那些剧院的主演们站在一起时,也会感到欢欣雀跃。
人是活在这样的时刻里的。
比如和家人、和傅桓烨呆在一起的时候,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