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他才感受到一阵久违的松快。
先摘下了沉重的金色皇冠,又卸掉了紧紧箍在腰上的鱼骨裙撑,束缚没有了,傅栖眠轻松地长舒了一口气。
最后就是脱掉这条夸张的长裙。
为了表现出层层叠叠的效果,长裙之下还有几层纱状的衬裙,傅栖眠光是将这些衬裙先从腰上解开,就花了好大的力气。
等他开始脱最外面的红色丝绒长裙时,已经累得抬不起手了。
他突然就有点后悔,怎么没顺便叫上造型师或者他的队友。
长裙的背后是一条拉链,因为太累,他够了老半天,也没有将拉链解开。
这时,门那边突然传来响动,门把手转了半圈,推开。
傅栖眠背对着门,正在气喘吁吁地跟拉链较劲,听见有人进来,就下意识以为是自己的队友。
“查赫森?”他歪着脑袋,试探性地问道。
对面没有应答。
那就是连若了。
“连若,帮我把拉链拉一下。”傅栖眠放下手,甩了甩已经酸胀的胳膊,“这件衣服实在是太难脱了。”
闻言,进来的人便沉默着上前,捏住小小的拉链头,顺滑地一拉到底。
“谢谢,剩下的我就自己来吧。”
傅栖眠扯开胸|前的衣服,准备先脱上半身的部分。
——然而,背后的人却没有离开。
定制的丝绒布料异常柔软,因此傅栖眠在里面没有穿任何衣服,红色的布料完全分开,又因为刚才的扯动,使得青年光滑的后背完整地暴露在了空气中。
上面有一道细小的痕迹,还是上次表演的时候,舞蹈动作稍微大了些,被金属背链划伤的。
伤痕已经快要完全愈合了,像这种不值一提的伤,等完全痊愈之后,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但现在,它还没有长好,细细的一条结痂,在洁白如玉的后背上显得有些刺目。
身后的人始终没有走开,傅栖眠感受到自己的后背暴露在空气与视线当中,有些不自在。
“你稍微走开一点,不然我不好脱……”
还未等他的话说完,就从背后伸出了一只结实的小臂,环住了他被丝绒长裙勾勒出的纤细腰身。
光裸的后背骤然贴上另一个滚烫的身体,傅栖眠整个人战栗了一下,霎时间脑中一片空白,像是酥麻的电流突然经过。
脊椎的最中间,印上了一只略显粗糙的大手,皮肤与掌心之间没有任何隔阂,就这样距离降到最低,分享着彼此的温度。
这只手,傅栖眠再熟悉不过。
“傅桓烨……”
他没有用问句,似乎也不是肯定句,更像是情到深处的呢喃。
“棉棉。”
男人紧密地靠着傅栖眠,嘴唇和鼻尖在他酒红色的卷发间游走,时不时落下一个滚烫的亲吻。
“棉棉……你好美……”
好像此刻的傅栖眠是一杯上好的葡萄酒,傅桓烨已经完全被摄走了心智,迷离其间,不能清醒。
傅栖眠低着优雅的脖颈,任由傅桓烨从他的后颈处一直吻到耳根,他也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