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赞。”江焕诚很有风度地颔首,“只是对红酒有点小研究……”
“哦,说到酒,”一个公子哥直接打断了江焕诚的话,“这艘船会经过欧洲,靠岸的时候我们下去玩玩怎么样?我家的酒庄就在港口附近!”
“切,酒庄有什么好玩的!你在船上喝不够?”另一个公子哥不屑。
“你懂什么!我家新买的酒庄里有葡萄园,草莓园,不少野兔子呢,咱们弄两只鹰来,打兔子玩去。”
旁边的人打了他一拳:“这主意不错!你家有树林不?找点鱼竿钓鱼划船玩!”
“那必须的!”
“傅姐,你去吗?给你搞一匹小猎马,你最近不是喜欢养小动物?”
“马就算了,家里的马场还不够骑吗?鹰追兔子我倒是爱看些。”傅女士放下了酒杯,饶有趣味地撑起胳膊,“正好,去看看你那酒庄什么名堂,我弟弟傅栖眠过生日,他爱吃草莓,送片草莓园给他。”
江焕诚在一旁听着,一句话也插不上嘴。
过了一会儿,他便起身,端着酒杯上了甲板。
他很想抽烟,但一摸口袋,烟和打火机早在上船的时候就被收走了。
“江老板。”
此时,傅栖眠在他的身后,和一个穿着灰西服的人出现了。
“要抽烟吗?”傅栖眠神色如常,“这里有专门的吸烟室和雪茄房,让服务生带你去?”
江焕诚心里正有些烦躁,但见是傅栖眠来了,思绪竟然平稳了许多。
随后,他便看清楚了傅栖眠身后穿灰西服的人。
这个人在船运行业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同样也是江焕诚很想合作的甲方。
“雪茄?”灰西服的眼睛一亮,“在哪里?”
“哦,我差点忘了,您也好这一口。”傅栖眠自然地走到江焕诚身边,用杯口示意,“这是我的朋友,江焕诚江老板——跟您一样,是老茄客了,你们或许会有不少共同语言。”
“这样!”
灰西服的人很是高兴,便问江焕诚有没有时间一起去雪茄房坐坐。
江焕诚自然是乐意的。
同时他也知道,傅栖眠在帮自己解围。
看着傅栖眠舒适而慵懒的表情,一些异样的情绪,悄然萌生。
“不过,”灰西服的人看了眼手表,“一会儿我点的歌剧就要开始了,我得先去听一会儿,江先生,等我听完了歌剧,就找服务生通知你。”
说完这句话,他又看向傅栖眠:“我相信,你们二位老朋友之间,一定也有很多话要讲。”
歌剧选段即将开始,灰西服匆匆走了,留下甲板上的傅栖眠和江焕诚。
“生日礼物?”傅栖眠低头,看见江焕诚手上多出了一只小盒子。
两粒钻石袖扣,小巧但精致。
江焕诚不说话,算是默认。
当他看见傅栖眠毫不犹豫地拿起袖口戴上时,心尖便猛地一热。
甲板上突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海风湿热,船舷寂静。
船舱内的音乐台上,响起《饮酒歌》吟唱的旋律,这首曲子,江焕诚和傅栖眠都再熟悉不过。
十八岁,傅栖眠的嗓子还很稚嫩,但格外喜欢唱这种不是自己领域内的曲子,也很好听。那时候江焕诚收债累了,就会跟傅栖眠打电话,一边抽烟,一边在黑暗中听少年的歌声。
“江焕诚。”戴好袖扣后,傅栖眠一手托着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