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盘托出,然后不管不顾地抱住傅栖眠狠狠缠吻。
爱欲蜇起,似火烧身。
然而傅栖眠并没有给他很多思考的时间,拍了拍床垫:“快点呀,小宝要睡觉了。”
这句话像一瓢冷水,浇得傅桓烨浑身热汗都无影无踪了。
为了培养兄弟二人的感情,傅母从傅栖眠刚被抱回家开始,就总是缠着傅桓烨在傅栖眠睡前跟她一起亲亲傅栖眠的额头。
这个“庄重”的睡前仪式,一直到傅栖眠上了小学、有了点微妙的羞耻心才结束。
包括之前的听心跳,也是傅栖眠小时候生病,家人常常对他做的。
听说人在病痛的时候,心智会不自觉地回到幼年,原来是真的。
原来不是那个意思。
傅桓烨抑制不住地发笑,无奈又讽刺。
笑着笑着又哽咽,弯下腰,嘴唇颤抖着在傅栖桉额头上落下不包含丝毫情、欲的一吻。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抬起头,用拇指轻抚着自己刚刚吻过的位置,然后顺着青年清秀的鼻梁一路往下,在那终于有了血色的唇上轻点几下。
——都无所谓了,反正小宝已经没有喜欢的人了,他早晚有一天能光明正大地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感情。
他愿意等小宝慢慢喜欢上自己。
关上房间的灯光前,傅桓烨又回头看了一眼,像是恶魔在确认自己珍贵的宝物。
“晚安,小宝,做个好梦。”
【这里只是单纯的回忆小时候,没有任何妨碍公序良俗的行为,攻受双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和法律关系,望审核明辨!】
——
这一觉,傅栖眠睡了很久。
前半夜睡得不是很好,他反反复复地梦见那些困扰着他的剧情,一遍一遍地经历,越是梦见,他就越是窒息。
后来,不知怎么的,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遇见了一个温柔、好说话的傅桓烨,额头像是被甘露滴了一滴,凉凉的,很舒服,驱散了先前所有的噩梦。
从那之后,他便一夜无梦到天亮。醒来的时候,烧也退了,头也不晕了,浑身舒畅,耳目清明。
窗外的雨也停了,电动窗帘缓缓打开,一滴雨水顺着树叶落向地面,阳光也正好。
他从床上直起身,才发现自己出了满背的汗,睡衣是从家里带来的,丝绸布料贴在身上,并没有很难受。
床头放着一杯水,还是温的,应该是在他醒来不久前就有人进来过,给他换了温水。
正好,他有些口渴了,边喝着水,边打开浴室的水龙头——好像知道他要洗澡一样,洗澡水的温度刚刚好,连浴缸旁边的香薰都是他喜欢的。
将自己整个人都泡进热水里,傅栖眠坐在浴缸中,始终觉得那滴落在额头上的露水似乎是真是存在的。
他用手指轻轻摸了摸眉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温度。
大病初愈不能泡太久,差不多放松完身体后,傅栖眠便冲了冲水穿好衣服出去了。
他刚迈出浴室的门,像是知道他已经醒了一样,病房的门也跟着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