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任何冒犯。
傅桓烨为他而死过,他也没有办法无视傅桓烨的情感——那么最后究竟要发展成什么样子,才算是圆满呢?
越想越乱,傅栖眠松开了膝盖,眼前浮现出很多张傅桓烨的脸,随后,他听见门外传来“咚”的一声。
不响,闷闷的,像是有人背靠在了门上。
顿时,傅栖眠又紧张了起来。
傅桓烨没有走?
还要继续装睡吗?
他正要盖上被子,却发现等了半天,傅桓烨也没有进来。
从门外传来的,是衣料和皮肤摩擦的声音。
伴随着的,还有难以忽视的沉重喘息。
断断续续的,傅桓烨的脑袋靠着门,头发在木质门面上滑动,克制的意味不言而喻。
此刻,傅栖眠再也抑制不住,心脏锣鼓般砰砰跳动,心房里有一只肆意跳跃的小狐狸,怎么抓也抓不着。
傅桓烨,是在边想着他边……吗?
没来由地,傅栖眠的呼吸声,竟然开始跟门外的傅桓烨同频。
滚烫的情绪和空气完全将青年包裹住,外面的风渐渐大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闷哼一声,随后长舒一口气。
空气凝滞了十几秒,门外终于再次响起脚步声,随着声音渐渐远去,傅栖眠的声音才重归平稳。
随后,从傅桓烨的卧室那边,再次传来隐隐约约的水声。
对了,傅桓烨在来之前,是不是已经洗过一次澡了?
也就是说……
“砰”地一下,气血翻涌上来,傅栖眠来不及穿拖鞋便下了床,闯进卫生间,一捧冷水浇在了自己脸上。
——
“棉宝,一个好消息,和另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傅栖眠一整夜都在做梦,没有睡得很踏实,因此燕茴的电话只响了几秒便被接通,听上去十分兴奋。
“那就先说……关于你的那个。”傅栖眠大概猜到了其中的一个是什么,慵懒舒适地笑笑。
果然,燕茴十分高兴道:“就在十分钟前,我完全脱离悦江娱乐啦!——还行,从铁公鸡身上还是薅到了点羊毛的。”
她那边刮着风,风吹动了离职合同,哗啦啦地在响。
“恭喜啊,燕姐——下一步准备怎么打算?”青年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有准备找新工作吗?还是想旅旅游,休息休息?”
风虽然大,但太阳还不错,亮堂堂的,并不沉闷,看得人心情也松快。
燕茴到了地下停车场,打开车门。为了庆祝脱离苦海,她送了自己新的车载柏林之声,傅栖眠在电话那头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哪能就这么休息啊?云城寸土寸金,得去找下家咯——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一些……正在筹备的工作室,愿意收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