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冷漠无情的人,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连法律关系都没有的所谓“养兄”,在他们相处的十八年中,竟然悄无声息地爱上了他,而且是很早就爱上了他。
如果傅栖眠没有觉醒,而是懵懂地陷入剧情的死循环,这份隐藏的爱意,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完整地浮出水面呢?
与男人的目光对上,傅栖眠轻轻抬眼,终于从那冷淡的眼瞳中找到了一闪而过的动容。
这笨蛋还挺能装的,瞒了不知道多少年,临了才肯说出来。
想到这里,傅栖眠突然觉得有趣,他的劣心开始作祟。
“说吧,谁教会你使这种手段的。”傅桓烨避开傅栖眠的眼神,喝了一口咖啡,“我们是兄弟。”
听到这句话,傅栖眠有些想笑。
如果剧情真是存在,那么究竟是谁先不把谁当兄弟,暗自心动的?
眨了眨眼睛,傅栖眠自顾自坐在了沙发对面的床位上,黑灰冷色调的被子上骤然多出一个洁白的身影,青年向后撑着手臂,床单被修长的葱指抓出几道褶皱。
傅栖眠似乎也有欧洲血统,头发是栗色的,在阳光下还有些泛红棕,长到锁骨处,微微卷曲,搭配上挑的眼角,活脱脱一只勾人的卷毛小狐狸。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理不直气也壮:“那,谁让你不给我设计稿的?你又不缺这一个项目……”
果然,傅桓烨瞬间黑脸。
如果是以前的他遇到这种情况,傅栖眠肯定已经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尽管身体还是本能地颤抖了一下,但剧情放在那里,傅栖眠更多的是想试探傅桓烨对自己的底线在哪里,双腿无辜地摆动,洁白的脚踝有意无意蹭过男人睡裤的布料:“要是有这个设计稿的话,下部大导演的戏,江哥说会带我上唉……”
然而傅桓烨不动声色,只是眼睛轻轻瞟向傅栖眠不安分的脚,目光有些灼热,呼吸加重。
傅栖眠没有收回脚,他知道傅桓烨眼中的灼热根本就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
——他上钩了。
“我不管,你要是不给我,我就拿着照片给妈妈看!”
说着,傅栖眠突然起了小脾气,赤脚在傅桓烨膝盖上蹬了一下,便起身拿到了相机上的储存卡,准备就这样光着脚往外走。
“等等。”
傅栖眠刚要走,回过头,发现傅桓烨阖眼皱眉,仰靠在沙发上,声音低哑,隐忍又克制“把鞋穿上,u盘寄去你公寓了。”
青年的脚步瞬间顿住。
对上了,真的对上了。
原剧情中,别说拍黑料了,傅栖眠一看见黑脸的傅桓烨就抖得跟筛糠一样,使坏不成反被训斥了一顿,然而转头就在自己的公寓收到了傅桓烨寄来的快递。
“满意了吗?满意了就……”傅桓烨话还没有说完,怀抱又被青年的香味填满。
“——谢谢烨哥。”傅栖眠飞快地在他衣领上蹭了一下,不等男人有所反应,便又飞快地逃离了房间。
留下傅桓烨,怀中的温度消失,他的脸上不知是错愕还是失望。
走到一楼,傅栖眠猛地听见房间中传来杯子落下,咖啡洒了一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