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难道事实真是这样吗？”

慧能见慧元不言语，继续说道：“既然你不说，我就替你说了。”

“当年，恽州来了一场大瘟疫，寺里派了你和慧根师兄出去帮助恽州百姓。”

“刚开始，你们靠着在寺里学到的医术，很顺利地便解救了大部分百姓。但随着你们待在恽州的时间越来越长，你们发现，病人似乎没完没了。”

“慧根师兄立马想到，说不定是有邪祟作乱。”

“所以你跟慧根师兄一起出去，寻找那作乱的邪祟。可回来时，只剩了你一人。你以为在外面发生的事情没人知道，你以为你做的一切没人知道。”

“但我告诉你，慧元，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和慧根师兄，在疾病的源头，碰上了疽骨宗的人。知道了，原来恽州的瘟疫是疽骨宗散布出去的。”

“在他们的攻势下，你们即将落败。”

“这是，疽骨宗的人提出了一个条件。”

“你们可以活下来，但只能活一个。”

“你为了活下来，将刀子捅进了慧根师兄的胸膛，剜出了他的灵根，送给了疽骨宗的人。”

慧能神色变得厌恶起来：“可是，慧元，你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当初，村庄里有个小女孩目睹了整场事件。”

“当年从现场逃出去的小女孩，你猜是谁？”

“哈哈哈哈哈！那小姑娘正是青苑！”

“她目睹了你做的一切！”

智心嘴唇略微有些颤抖，他的目光不停在慧元和慧能身上切换，最终落在了慧元身上。

“师父，慧能师叔，说的是真的吗？”

慧元还是不说话，他只是低头，默默地看着观经图。

“不！这不是真的！”

智心后退两步，他所敬爱的师父，那个和蔼可亲，对寺里所有弟子，对所有香客都笑脸相迎的师父，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师父，师父，你说话啊师父！”

“你告诉我，这件事不是真的！”

“慧根师伯不是您杀的，他是死在疽骨宗的邪修手上的，对不对？”

慧能冷冷笑道：“智心，你师父都这样了，你还是愿意相信他吗？”

智元也说道：“智心，虽然这件事很难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慧元师伯，正是杀害慧根师伯的凶手！”

黄世忠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揪住慧元的袈裟。

“老和尚！你说话啊！慧根他真的是你杀的吗？”

“老和尚！”

“哈哈哈哈！”

慧能在观经图中的大笑声，此刻在房间中显得格外刺耳。

越成闲和林煜对视一眼，方丈袈裟上的血迹依然变成暗红色，在黄色的衣服上显得格外刺眼。

他们已经几乎可以肯定，方才上山时碰到的智远，正是方丈所害。

“没错，杀害慧根师兄的凶手，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