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成闲自然不会忘记自己在在姥姥家的院子里见过那个人头，可他当时明明一匕首插在那人头上，那人头成了灰，他亲眼看见的！

“公子，又见面了。”

女人注意到他的视线，缓缓移过视线，露出森白的牙齿，好像是笑了。

越成闲这下彻底确认了，他错愕地问道：“你？你怎么没死？”

“公子，你在说什么啊，奴家早就死了。”

人头眨巴着眼睛，语气像是在撒娇。

“不，我是说……算了。”越成闲想解释，但看到眼前站着不动的太岁，又问道，“它怎么了？是你干的吗？”

“自然。它陷入了一些幻觉，我想公子应该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人头的语气里透着骄傲，越成闲这才注意到，有一条黑黑的线样的东西连着人头和太岁，他知道那是女人的头发丝。

越成闲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后退了两步，警觉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那人头抿唇笑道：“公子说笑了，公子有难，奴家自然要帮了。”

“可你之前还想杀我。”越成闲自然不相信她。

“呵呵。”

人头笑了笑，并不再解释，缓缓地掠过了越成闲，到了太岁跟前。

“公子，奴家要进食了。太岁这样的好东西，可不多见。”

人头张开嘴，一道裂痕从嘴角蔓延，直至能吞下太岁的整个头，然后是整个身子，越成闲就看着人头在他眼前将太岁吞了下去。

“好了公子，我现在要去消化一下，没事就不要打扰我了。”

“对了公子，还是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的存在为妙。”人头看向和另一只太岁缠斗在一起的疯道人，显然任何人里也包含疯道人。

越成闲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人头留下这句，然后就凭空消失了。越成闲只觉手心一热，发现匕首上的宝石，又有一颗被修复了。

“莫非？”越成闲心里有了一个猜想，这个猜想让他很激动，只是他还不能确定，介于刚才人头的提醒，他要等哪天疯道人不在的时候再进行确认。

或许是察觉到庞大妖力忽然消失，疯道人和太岁同时停手。

疯道人满脸惊异：“小子，你解决掉它了？”

“焃！”

那边的太岁则好像碰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事一样连连后退，然后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越成闲，那一瞬间，它似乎从越成闲身上看到了别的东西。

“茀珡？”

疯道人趁着太岁分心，又是一掌拍在太岁面门上，太岁闷哼一声，转身要走，疯道人想追，那太岁却早有预谋一般化作黑水，遁入了地下。

“孽障！”疯道人对着地面啐了一口，“跑得倒挺快。”

“不过，这太岁跑了，也是桩麻烦事儿。”疯道人又叹了口气道：“过会儿回去，得通知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逃了一只太岁。”

疯道人又将视线移到越成闲身上，缓缓开口道：“小子，你是怎么解决掉那只太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