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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我会一直唱着唱着

HotPot-22.我会一直唱着唱着

娄与征点破她发烧这一事实后,明雀的身体就顿然如失去支撑般被疲惫和昏聩袭击。

明雀抬手摸了摸额头,还蒙着:“发烧……?”

“我怎么会发烧,我感冒明明都好了。”

娄与征放下手机,补了句:“鼻音重得都能去唱死亡金属了,还没事儿呢。”

她鼓起脸颊,虚虚瞪他一眼:“……嘴上不饶人,我烧你家房子了?”

“谢谢你提醒,我回去了。”明雀挥挥手,势要往门口走,走出几步后突然回头,“你家……有退烧药吗?”

娄与征反问:“平时这些药都不备着?”

“我身体素质那么好,五六年都不带发一次烧的。”明雀挠挠脸,只觉得身上温度越来越高了:“就觉得没必要买。”

他没再磨叽,指了指沙发:“坐那儿等会儿,我给你找。”说着在电视柜前蹲下,宽阔的肩背弓着,手在抽屉里翻着。

这般背影落在她眼底,有种说不清的安全感。

明雀悄悄坐回沙发里,头晕眼花只想找个依靠,于是一点点歪在沙发,被疲意压了眼皮。

之前吃过的布洛芬没在药箱里,娄与征去卧室找出来拿着药盒出来,抬眼看见窝在沙发熟睡里的倩影。

明雀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从一开始老老实实坐着,后来歪躺在一侧扶手,到现在整个人都蜷缩起来窝了进去,连拖鞋都掉了。

她双手环抱着自己,套着粉色袜子的脚趾时不时缩起,透露着几分脆弱。

娄与征站在原地,握着药盒的手指松了几分力。

他放轻步伐走近,在沙发前单膝蹲下。

明雀嘴唇微张,呼吸略显病态的粗重,浑身仿佛正散发着异常的热气。

都不用伸手试就能想象到她脸颊此刻的热度。

想起她说的那些话,干的那些事儿,干脆就把她扔这儿,让她好好受受罪。

他静静地看着她。

刚才在餐厅他握住她手腕触到的那般高温就足够吓人,现在只会更严重。

不及时吃药降温,她今晚会很难熬。

娄与征伸手,又试了试她的额头温度,开口呼唤:“明雀,起来了。”

明雀似是在睡梦里听到他的呼唤,却又无法挣脱浑浑噩噩的睡眠。

秀眉努力动了动,眼皮微动,最终还是没能睁开眼。

娄与征偏眼叹息,回头俯身过去,一手抄起她的后背将人揽进怀里,另一手熟稔地穿过她的膝窝。

轻松得像从地上捡起一片树叶般把她抱了起来。

落入他宽厚怀抱的瞬间,烧得浑身发热的明雀忽然动了动,额头往他胸膛深处钻。

她睡梦中无意识的微动作,让正在走动的男人顿在了原地。

娄与征抱着她停在客厅,静止在原地的举措像是在确定刚才分秒间发

生的动作。

他垂眸,以这样的视角睨着她的脸。

几秒后,娄与征抱紧她,继续往门外走。

出了门,楼道里的寒风陡然扑面而来,冷得明雀攀着他肩膀往他怀里扎。

娄与征抱着她站在明雀家门口,对着密码锁犯了难。

他掂了掂怀里的人,试图摇醒她,沉声问:“明雀,门锁密码多少。”

“先说句话再睡。”

明雀似是听到了这一句,嘴唇翕动,咕哝着说了什么。

但声音太小,他根本听不清。

娄与征仰头,喉结压了下,只能转身亲自去试密码。

过去她习惯用的那几套数字他都挨个试了个遍,最后,娄与征手指停在输入屏前面。

阔别五年的人正在怀里吐着温热,而他站在门口,正在犹豫要不要输入自己的生日数字。

输入后,到底会是正确还是错误?

问题背后的真相不留情面浮现出来——那就是,他到底希不希望是输入正确。

犹豫答案他才会愣在这里。

这个念想闪出来,娄与征眉头折起。

光是试着在她的房门锁输入自己生日这个念头,就足够让他感到嫌恶。

他清楚地看见了一个自讨没趣的滑稽男人。

“嗯……”

这时,他怀里的明雀发出一声难忍的呢喃,似乎烧得很难受。

她这一声出来,娄与征只得放下那些自尊,把能想到的试上去。

他输入0808进去,门锁立刻闪出“输入错误”的音效。

娄与征的指腹抖了下,也是在这个瞬间他想起个数字,立刻把她大学时期学号的后四位输入进去。

门一下就开了。

兜了一个大圈子最后反倒是最简单的那个。

娄与征低头瞥了眼她。

“你还真省事儿。”

说完抱着人进了屋子,门板被男人甩手带上。

楼道里再度陷入灰暗与寂静。

…………

娄与征把人放到床上,明雀习惯性着床先翻了半圈打个滚,把被子卷起来一半,然后就没动静了。

她双腿让被子卷着,像个搁浅的美人鱼一动不动,死那儿了。

他站在床边,瞧着她这模样,转身去烧水的时候动了动唇线。

怎么还跟以前一个样儿。

烧了热水兑成温的,娄与征回到床边,看她裹着厚厚的被子又睡得不舒服,抿了下嘴角,明知冒犯还是伸了手。

他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替她脱了毛衣换上单薄的睡衣,褪去袜子,解开她的发绳,让明雀舒舒服服靠在自己怀里。

娄与征在她耳朵测了下-体温,这么会儿功夫已经烧到了38度3,晚上正是人抵抗病毒的时间段。

从明雀起伏沉重的呼吸就能体会到她此刻浑身的燥热难耐。

她的脸色惨白吓人。

面对病着的人,再多隔阂也只能暂时搁置,娄与征的态度一放再放,语气十足耐心:“明雀,张嘴,吃药。”

她半梦半醒,闭着眼艰难把嘴启开一条缝,但远远不够把退烧药塞进去的程度。

娄与征是万万想不到都分手五年多,再见还得伺候着。

没招,他亲自动手,指腹按上她柔软如花瓣般的嘴唇。

用手指搅动,打开她的齿关,任由她口中的津湿浸染自己的指腹。

屋内安静,女孩的津液濡湿着他的理智,黏腻温热的触感挑战着娄与征的耐心。

他把药片塞进去,才发现喂水更困难。

娄与征盯着明雀这双唇瓣,眼神深了些,似是在犹豫。

这时候药片在她的嘴里化开,苦味袭击,明雀皱起眉哼哼,被苦得难受。

他只得赶紧端起水杯,把水倒进去,果不其然一口水有一半都顺着她的嘴角漏掉了。

娄与征圈着她,低声哄了句:“小鸟,咽。”

明雀闭着眼喉咙一压,竟乖乖把药顺了下去。

娄与征抽了几张纸替她把打湿的脖颈胸口擦干净,把人重新塞进床里。

完整这一套伺候人的动作后,他抹去额头的细汗,比锻炼跑了十几公里还累。

他往床边一坐,偏头注视着她的睡脸。

床头灯的暖黄勾勒着男人锋利又折服的姿态。

明雀睡得不踏实,总觉得像醒着又像睡着,她感觉自己被抱起来走,应该是从一间房移动到了另一间。

摸到被褥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回了家,踏实了不少。

后面被人抱起来喂水喂药,以及男人哄劝的话语都是当时记得,但一两分钟过后就被云天雾地的病气吞没了。

耳朵洞和鼻孔都冒着火气,盖着被子好热,她好想掀开被子凉快凉快,可一扭动又被人按着无法掀被子。

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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