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翼受伤了没几天, 蝙蝠侠也接着受伤。

哥谭里，能令蝙蝠侠受伤的都不是普通人。准确点, 他甚至连人也不是。

这天晚上，戈登通知他GCPD抓到了一个跟“路西法”有关的黑帮混混，不过他并不愿意提供一些关于“路西法”的消息。

“路西法”是最近哥谭地下世界的名人，他先是吞并一些小黑帮，组成一个颇具规模的势力，然后开始拉拢一些有名气的黑帮。令人惊讶的是, 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真有不少黑帮头子投靠了他，让“路西法”在短短的一个月里便成长为一个连黑面具都忌讳的人物。

不过, 关于“路西法”的传闻倒是五花八门。有人说, “路西法”其实根本不存在，只是那几个黑帮头子组成了联盟后为了掩人耳目而编出来的虚构人物。因为“路西法”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假的，而且起名字的人也太随便了吧, 居然就直接用了著名堕天使的名字！

又有人说, 这个“路西法”真的就是那个堕天使, 说话的人声称他的朋友亲眼见到一个长着翅膀的男人……

不管传闻是怎么样, 蝙蝠侠对真相都心里有数。

他赶去GCPD，用了一点手段——比如说把人吊在楼顶边缘——逼问那个黑帮混混道出关于路西法的消息。

那人见到蝙蝠侠几乎就要吓尿了, 立马把自己所知道的如盘托出。

他说，“路西法”今晚会跟黑面具见面。

黑面具，哥谭势力最强大的黑帮头目之一。

于是蝙蝠侠就在这里, 一个废弃的货柜码头里, 躲在暗处静候猎物, 与黑暗融为一色。

那个黑帮混混的情报没有错, 在他视线之中, 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堤岸上，微风吹起他的衣角，那颗金灿灿的脑袋和一身白衣在黑夜里尤其显眼。

根据康斯坦丁提供的情报，这个人就是魔王路西法。

他在暗中观察，倏然间，路西法的一双蓝眸扫了过来。蝙蝠侠立即屏住气息，片刻，他才收回了目光。

那是因为一辆汽车驶入了码头。

戴着黑面具的男人从车上走下来，他带了四个保镳，每一个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显得他们对面那个孤伶伶的身影越发单薄。

不太清晰的谈话声传进蝙蝠侠的耳中。

“终于跟你见面了，路西法。我之前说的那个方案你有好好考虑过吗？”

“嗯……你的计划不错——”金发男人表情漫不经心，“除了它实在烂透了。”

他们似乎在商议合作的方案，可是过程不太顺利。

掌握着哥谭地下势力的男人冰冷地说道：“你不要得寸进尺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让一群乌合之众为你卖力，不过哥谭这趟浑水比你想象的更深，我选择来这里跟你见面是因为我看中了你的潜力，你不要得寸进尺。”

明晃晃的威胁，明晃晃的恐吓。

对哥谭的任何一个人而言，黑面具的威吓

都是很有份量的。

可惜站在他面前的，偏偏是一个恶魔。

“权力和金钱，果然会使人盲目自大。”路西法的喉咙里发出低低又危险的笑声，像是玩味，又似怜悯地看着黑面具，“但是在痛苦面前，你什么都不是。”

他忽然懒懒地伸出手，一刻间，保镳掏出了枪，四个枪口一同对准了他。

他们并不知道本来会降落在自己身上的是一股怎么样的可怕力量，因为有人拯救了他们，就在黑面具的身体被空间魔法撕裂的前一刻，有什么划破了空气，朝着路西法的脸门冲来。

路西法好整以暇的后退一步，一枚漆黑的蝙蝠镖擦过他的鼻尖，尖锐的边锋没入他身后的墙上。

黑暗骑士从天而降。

像翅膀一样张开的披在他法身上投下一片阴影，路西法抬头，那个鬼魅般的身影映在他的眸子上。

蝙蝠侠从腰带摸了个什么东西出来，糊到路西法的脸上。

被糊了一脸圣水的路西法：“……？？？”

这玩意，对普通恶魔也许会有效，但用在他身上最多扰乱他的视线几秒钟，以及有点恶心，就好像被射了一脸奇怪的液体。

这已经足够了，趁着这点空档，蝙蝠侠先解决了黑面具的手下。

黑面具是蝙蝠侠的老对手了，凭着多年跟蝙蝠侠打交道的经验，黑面具一看见他来，就知道今天多半没戏。

“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