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如此盛大的聚会，怎么没人邀请小丑？”

一把疯疯癫癫的声音透过广播器传出的同时，整栋建筑物的电源被切断，议事厅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黑暗中，克劳斯的眸子闪烁了一下。

“小丑？！”不知道是谁倒抽了一口冷气。

戈登咬牙：“他是怎么进来的？”

没有一个哥谭人不认识小丑。他是罪恶的代名词，为了破坏而生，给这座城市的人民带来难以愈合的创伤——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在每个人的心里留下了名为“小丑”的恐惧。

说不怕他都是假的，那人是个彻底的疯子，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

果真，小丑一来准没有好事，不明的绿色气体从透风口涌出，一看就知道吸入会很不妙，人群里开始出现骚乱，除了不为所动的克劳斯以外，人们着急地寻找着逃出去的方法。

用不了多久，气体蔓延到这个封闭空间的每个角落。

“Hush-a-bye, don't you cry, go to sleep you little baby~”

小丑自得自乐的唱着摇篮曲，直到议事厅里的骚乱变得平静。

克劳斯自然没有受到毒气的影响，但他当场就表演了原地昏迷。

他倒要看看，被称为“恶魔”的哥谭犯罪王子为他带来了怎么样的助庆节目。

局长们被留在议事厅里，他跟其他剩下的警长和探长被转移到另一个房间。

克劳斯听见小丑的手下在聊天。

“你说蝙蝠侠会来吗？”

“肯定会吧，说不定他已经发现了这里的异常了，再者小丑不就是要引起他的注意吗？”

“妈的，我要杀了蝙蝠侠！他上次打断了我两根肋骨！”

“才两根肋骨，罗宾还打碎了我的下巴，掉了几颗牙齿，害我一整个月都不能吃固体的食物呢！”

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从触感来看只是一些普通的麻绳，他稍微一用力就能挣脱，所以他还得小心不要乱动，不然这脆弱的麻绳怕不是要断成两截。

把他们关在房间之后，那些人没有作逗留便离开了。

克劳斯睁开眼睛。

他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墙壁，一眼就看到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炸/弹，这份量足以把他们都炸上天。

没多久，他又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这脚步声跟刚刚那些人都不一样，那是细鞋跟踩在地上才会发出的独有声音，所以这应该是一位女士。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

钥匙插/入，门把扭动，克劳斯跟进来的人对上目光。

她的肤色是不正常的惨白，双马尾被挑染成一红一蓝，穿着红黑相间的紧身皮衣，在看见克劳斯的那刻双眼发出光彩。

小丑女——跟小丑一样，是个反复无常、令人捉摸不透的疯子。

“哇哦。”她发出了一声惊叹。

哈莉·奎恩在

克劳斯面前蹲下，在近距离之下以着迷的目光描绘他的脸。

犹如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她笑容灿烂：“我刚刚就注意到你了，所以特意过来看一下，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

克劳斯不说话，任由她打量。

“我偷偷放走你，好不好？”小丑女托着脑袋，冲他调皮的眨眨眼睛，“但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克劳斯颇感兴趣地问。

“我要你做我的宠物。”哈莉用雀跃的语气说，就跟那些在街边发现可爱奶猫的女孩子一样。

“那可不行。”男人嘴角勾勾，“我不随便做别人的宠物。”

“那要怎样才行？”哈莉歪了歪脑袋。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考虑一下。”他说，“小丑的目的是什么？”

“好吧，小帅哥说了算。”哈莉笑嘿嘿道，“知道为什么要把你们跟你们的局长分开吗？因为这炸/弹很快就会开始倒数，待你们都醒来后，你们会找到一个炸/弹引爆器，不过引爆的不是这个房间里的炸/弹，而是对方那边的。”

克劳斯接话：“我猜，只要我们在倒数完之前发动引爆器的话，这里的倒数就会停止；如果我们尝试逃跑也会立即引爆。”

哈莉忍不住为他送上掌声： “你真聪明。怎么样？这个点子是不是很天才？”

的确，如果一众局长为了活命而引爆了这边的炸弹的话，他们定会遭受到巨大的舆论压力，市民对政府失去所有信心，局长们被逼请辞，到时候整个BHPD和GCPD都会倒塌。

就是不知道戈登能不能说服其他人不引爆炸/弹。

而如果引爆炸弹的是这边的人，那更干脆，GCPD和BHPD过半的局长都死了，两地的警局都会陷入群龙无首的险境，无论结果是哪一个都正中小丑的下怀。

至于在倒数完毕之前都没人引爆炸/弹，两边一起被炸死？克劳斯并不是认为这是个选择，人为了活命什么都能做出来，包括炸死自己的上司或下属。

小丑精心设计的“社会实验”倒是勾起了他的兴趣，到底会是哪一边先引爆？还是蝙蝠侠会先将他们救出去？

“所以，要不要跟我走？” 哈莉用充满期盼的目光看他，“来嘛，跟我回家嘛。”

然而克劳斯拒绝了她：“还是不行。”

哈莉满脸失望，可怜兮兮地扁着嘴巴：“为什么？你还有什么条件？”

“给我献上你的灵魂。”恶魔轻声细语，那气息彷佛呼在耳畔，令人心里一痒，“那样的话，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宠物还是奴隶。”

哈莉有一瞬间失了神。

“过分，你的眼睛太令我分心了，我差点就被你迷惑了！”哈莉气鼓鼓地说，她对好看的东西就是没有抵抗力，用这双眼睛看着她简直就跟催眠一样，不由自主就被牵着走。

然后，她注意到克劳斯的领带，脸上绽放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哈莉将领带解下来，用来蒙住那双漂亮的绿眼睛。

“这样好多了。”哈莉

满意地说，“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的全部都属于J先生，包括灵魂。”

“没关系。”克劳斯扬起头颅，微微一笑，“反正我对你也没有兴趣。”

哈莉愣了愣，不是因为他的说话，而是因为他现在的样子实在过于诱人。

被蒙住双眼的男人看起来失去了所有的攻击性，双手又被反绑在身后，衬衫最顶的那颗钮扣在刚刚她解开领带时松开了，领口微微敝开，精致的锁骨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