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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34

陆郡给自己空出了一个年假的时间用来缓冲。一是刚回国,不同的体系和工作氛围,他需要合适的时机去融入。二则重要得多,他想多陪陪聂斐然,顺便拜访聂斐然的父母家人,把婚礼前的事情安排好。

周日上午,他们拖到快中午才起床。主卧已经有人重新打扫过,聂斐然了洗澡,出来陆郡递给他一件新的衬衣,他以为是陆郡的,担心大,结果穿上正好,问了半天陆郡才说是助理早上去买的。

而餐桌上的保温菜板里罩着四菜一汤,全是聂斐然以前想家时念叨过要吃的菜式。另一边冰箱上还贴着便签,提示里面有炖好了冰着的银耳雪梨。

聂斐然边喝碗里的干贝冬瓜汤边四处观察。偌大的别墅,除了他们俩空无一人,好像帮忙打扫做饭的人刚来就离开了。

陆郡夹了一颗面筋酿肉放在他面前碟子里:"没人,别看了"

"那去哪儿了?菜还是热的。"

"担心你不自在,昨天提前说了不用等,快吃。"

面筋吸饱了汤汁,肉馅里混了剁碎的香菇和虾肉,和聂斐然家老派的做法不太相同,但却出奇的下饭,他吃完陆郡又给他添了一碗,夹给他的菜堆得像小山,引得他不满:"够了够了,两个人吃饭还夹什么菜?"

陆郡笑,"我不是怕把小猪养瘦了。"

他其实就想看聂斐然吃点喜欢的,所以一下子没收住。说完也意识到确实有点过,怕把他撑坏了,又反过来开始帮他吃盘子里的菜。

**已经讲好聂斐然会搬过来,只是他租的房子退租要等到月底,于是吃完午饭没什么事,陆郡就陪他回去先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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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直黏黏糊糊的,聂斐然走哪儿陆郡就跟到哪儿。他房间的空调运行得不是很顺畅,又值夏秋交接,天气依旧闷热,所以两个人靠得近了,没一会儿就一身汗。但他推也没用,陆郡就是挨着他才安心。

等他收拾衣柜里的衣服时,陆郡还要贴过来帮忙,但是折得没一件能看,聂斐然马上抓住机会打发他去拆床单和被套。

结果陆郡在这件事上笨得可怕。被子拿出来后被套正面反面扭在一起,不知怎么回事被角的绑带还打了个结,聂斐然只好先放下手里的衣服走过去帮他。

他半跪在**,一半身子钻进被套里,腰塌下去,衬衣随着手臂伸展缩短,露出了他腰上大片白净光滑的皮肤,而延伸进裤子的位置,突兀地卡着半块红色的吻痕,提醒着陆郡前一晚两人有多放纵。

"你怎么那么笨。"聂斐然边解那个结边小声抱怨,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下面传过来:"以后就叫你笨笨。"

陆郡本来在认真接受批评,但看着看着,被那副景象和聂斐然腰上的风光勾得丢了魂,大白天就开始**,忍了又忍,还是呼吸急促地扑过去,贴着那具柔软的身子就往下压,已经抬头的东西光明正大地顶着聂斐然的屁股。

"啊……你、你干嘛呀。"聂斐然正认真解着那堆扭在一起的布料,没防备,被他抱得往前一扑,整个人趴伏在**。

是他随便租的房子,家具都是自带的,质量自然好不到哪儿去,那床根本承担不住两个大男人在上面这样折腾,咯吱咯吱响个不停,但陆郡却要命地觉得更有感觉。

聂斐然上半身被包在薄薄的被套里,眼前只剩一片棉花色的雪白,除此以外,只感觉到床晃得厉害,晃动时发出的声音也十足令人面红耳赤。

陆郡低喘着,手抚上他腰,然后熟门熟路地拉开了他的裆部的拉链,他吓得摁住那只已经半伸进去的手,喊:"不可以!"

箭在弦上,哪有收回的道理。陆郡把他翻过来,但没有把床单完全掀开,推开他的上衣,一口含住他的乳首,只拨弄了几下,聂斐然就没骨气地软在他怀里。

他的手无力地推陆郡胸膛,脚蹬了几下,拖鞋也不知道掉去哪里。而床单的边缘被陆郡手臂压着,他挣脱不得,最后连嘴巴也被陆郡霸占了。

陆郡色情地隔着床单亲他,他羞愤地把头偏向一边:"你不是,说你没有变态嗜好……"

陆郡不知道这有什么变态的,明明纯情得不像他,还讨价还价:"就一次,好不好,马上。"

聂斐然知道他的马上跟常人认知里的不太一样,但也感觉到他这样的状态像泼出去的水,很难收回去,所以一时说不出拒绝。

陆郡当他默许,亲得他脸上那块布料都是湿的:"我爱你宝贝,老公等下一定会弄得你很舒服……"

聂斐然明显因为最后这句话硬了起来,胸脯也贴着他往上挺了挺。

可是陆郡的手才刚碰到他阴茎,还没摸两下,卧室外家门的锁就传来钥匙插进去扭动的声音。

聂斐然先意识到,吓得身子一弹,手使劲推陆郡:"快,快,我妈!"

陆郡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两下把聂斐然从床单里剥出来,两个人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

不过门已经打开,幸好大门不是正对卧室,聂斐然眼疾手快扑过去把卧室的门关上了,聂母的声音从玄关传来:"然然在家吧?"

"哎妈,我刚洗完澡,换个衣服啊。"

"行,你慢慢换,我在市场买了点精排,想吃红烧还是炖汤啊?"

"啊……红、红烧吧。"聂斐然慌慌张张地拉好裤子拉链,嘴上应付着聂母,生怕她开门进来。

好在聂母听完就直接去了厨房,他松了口气,脑子乱糟糟的,目光在房间四处扫,推着陆郡,"你先……"

陆郡其实也被吓一跳,但看聂斐然这个架势,还是禁不住眼睛瞪大,惊道:"你不会想让我躲起来吧?"

聂斐然猛地抬手捂住他的嘴,凶巴巴地小声说:"嘘!我妈要见我房里走出那么高一活人,得吓得犯高血压!"

更别谈他俩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样子——

一看就在鬼混。

陆郡无奈地笑:"好,那你准备把我藏在哪里?"

聂斐然看看衣柜。

太小了,装不下。

桌子或者床底下,陆郡没那么灵活的身子。

窗子外面的平台……

那成什么了?

聂斐然使劲摇摇头,驱赶自己荒唐的想法。最后让他躲在窗帘后面,小心翼翼拖了旅行箱遮住他的脚。

聂斐然脸红着小声说:"等我把我妈支走,马上放你出去。"

陆郡狼狈地挤在床帘后面,低头偷了一个吻,若有所思地问出聂斐然刚才在想的同样的事:

"为什么我们好像在**?"

聂斐然的耳根肉眼可见地烧起来,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他一眼,把窗帘拉过去遮住了他坏笑的脸,最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穿戴是否整齐,开门去了厨房。

聂母已经手脚麻利地把排骨焯了水,背对着他正在水龙头下冲洗着血沫,见他进来,交代:"然然给我拿一把草果和八角。"

"噢……好。"

聂斐然心不在焉地蹲下去,打开柜子门翻找着,脑子里思索着找个什么理由让聂母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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