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这里的常客?”沈凝烟的直觉告诉她此人不是顾跃进那样的传统生意人,但又不像富豪的花瓶老婆那样过于浮夸,而是介于二者之间的邓文迪式女性。
更绝的是,在三百个内卷值的付出下,系统查出眼前的大美女虽然没被沈凝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也差不了多少。
“能请你喝一杯吗?”大美女对主要穿梭于贵宾席间的服务员轻声说了什么,然后把自己的名片压在香槟杯下,缓缓推给沈凝烟:“我还以为华尔街的胜利会让你在欧洲大肆挥霍,但是跟我预想的相比,你只是在漂亮的小情人上花了些小钱。”至少跟“赢了游艇退休,输了横尸街头”的股市赌客相比,沈凝烟的消费的确称得上十分克制,甚至比不上国内的拆二代。
沈凝烟勾起贴得很紧的名片,上面写着“蒋怡人”三个字:“福建人?”
因为八/九十年代出国的商人里以福建人居多,加上他们极有特色的口音,所以不难辨出眼前的美女祖籍在哪儿。只是想到今天去牛津街时遇到个鼻孔看人的华裔销售,她的语气不免冲了些:“我还以为混得不错的华裔会更名改姓,就差把皮肤漂白来向旅居国表达自己斩断过去的决心。”
“那是搞一锤子买卖的白痴才会做的事。”蒋女士对沈凝烟的粗鲁用词毫不在意,似乎对方只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反倒是做大做强的人才不会跟自己的老家斩断联系,因为他们在旅居国接连碰壁后就会发现老家的钱才是最好赚的。”
说到这儿,蒋女士的狐狸眼盯着沈凝烟的发卡,那枚当季的山茶花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昂贵的光泽:“在老家赚了钱后去欧美地区挥霍一空……你说谁才是冤大头?总不会是贴标卖出十倍于生产费的终端销售吧!”
“所以你是终端销售的经理人?”沈凝烟对眼前的蒋女士产生兴趣,并且好奇谁在暗示蒋女士接近自己。
与此同时,裸|着上身的黑发猛男跳到沈凝烟与蒋女士的桌子上,肌肉绷紧的模样显出一股野性的生命力。
“甜心,麻烦给我们留点空间。”蒋女士拍了下舞者被湿透的牛仔裤紧紧包裹住的健硕大腿,然后将好几张五十英镑的钞票塞进他的裤子。
第164章
沈凝烟在身上翻了半天也没找到大额英镑, 最后从手包的夹层里翻出几张百元美钞,将其卷成厚厚的一叠递给演员:“你的小费。”
“谢谢。”准备离开的舞蹈演员收回跨到邻桌的脚,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地用嘴衔住一卷美钞。
“祝您玩得开心。”舞蹈演员的手指夹住钞票的一端, 像是淑女捏着化妆刷,顺着下唇划过喉结,并且从乳|沟滑过泾渭分明的腹肌, 最后塞进肚脐以下的地方。
沈凝烟对这一表演非常受用,只是碍于眼下还有要是相谈,所以没法调戏一番,只能带着轻微的遗憾目送对方跳到邻桌。
“如果你对这类表演很感兴趣,我可以带你去看更好的。”蒋女士看得出沈凝烟的心不在焉,毕竟对方比她的侄女大不了几岁, 年纪轻轻就已有了估值过亿的新星公司, 并且在名为股市的赌场里赚了上亿美金。
不夸张的说,如果蒋女士在沈凝烟的年纪能有对方的一半财富, 估计会比沈凝烟还要狂妄:“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赌场上的赢家, 尤其是你这样的大赢家通常对应着好几个输家。”
“他们中有人输了自己的钱,有人输了别人的钱, 还有人用自己和别人的钱做了一层又一层的合成CDO给证卷机构。”蒋女士将翘起的二郎腿从左腿换成右腿, 然后在嘈杂的背景省下继续说道:“做空进场大马的企业无疑是这些人从业以来最后悔的事。政客们忙着拯救国际关系和自己的职业生涯,哪里管得上投资经理人的死活。”
“尤其是某些投资经理人的资金来源并不干净,而且属于各国政府都无比头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