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陛下,梁太傅好像看到了曾经的五皇子。
曾经的五皇子无疑是一位问题学生,可是如今,梁太傅不禁望向了窗外。
自从朝中成立商部,水泥和玻璃的经营也提上了日程,如今京中的路面大多铺了水泥,许多人家的纸窗也都换成了玻璃。
梁太傅盯着家中明亮的玻璃窗,他开口道:“臣受命先皇,辅佐于陛下,臣没有辜负先皇所托……”
江存度看着年迈的梁太傅,自他登基以来,朝中大大小小也发生了不少事,而梁太傅从一开始的古板守旧,到后来跳出了思想局限,支持女子封王,乃至后来支持他立公主为储君,梁太傅已经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极限。
江存度点头肯定道:“朕自临朝以来,多有浮躁之处,太傅殚精竭虑,辅佐朕至今,功不可没。”
得到陛下的肯定,梁太傅眼中闪现泪光:“可是臣……臣愧对先皇啊!”
江存度出言宽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太傅应放宽心才是。”
听陛下如此讲,梁太傅知道陛下定是听说了什么,一时间,他只觉羞愤难当。
梁太傅这次生病,与梁青墨有关,梁青墨年纪也不小了,家中几次给他说亲,他都拒绝了,这次沈昭兮去庙中清修,梁青墨便直言自己不娶亲了。
早年间,梁青墨和沈昭兮结识,梁夫人曾打听过女方的家世,想要上门求亲,可最终却得知沈昭兮出身国公府,求亲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梁青墨直言不娶亲,家人如何不知他的心思?
梁太傅觉得自己一世清名,都要毁在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身上了。
江存度继续安慰道:“梁统领在宫中当差,一直都尽忠职守,太傅若是放心不下,不如朕下旨给梁统领赐婚。”
听到这句,梁太傅神情一怔,突然来了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陛下不可啊!”
考虑到陛下以往的行事作风,陛下所说的赐婚指的是什么,梁太傅几乎不用思考,就猜到了答案。
“陛下若是如此,日后臣还有何颜面见先皇啊!”梁太傅神情激动,精神看起来都恢复了不少。
江存度:“太傅可以和先皇说,是朕的意思。”
梁太傅:“……”
这两日,梁太傅因为和梁青墨置气,连饭都吃不下,此时听了陛下的作妖发言,梁太傅突然意识到,自己还不能倒下。
梁太傅重振精神,燃起了熊熊斗志。
经过李佑德的诊断,梁太傅这次主要是心病,而陛下刚才的发言,对梁太傅来说,就是一剂强心药。
陛下离开后,梁太傅该吃饭吃饭,该喝药喝药,他决心要养好身体,把家里家外两个不省心的盯住了。
这边,江存度出了太傅府,没有立刻就回宫。
此次出来,江存度也看到了京中的变化,难得有时间,他便带着食乐,在街上逛了起来。
江存度缓步徐行,欣赏着闹市街景,上一次,他有这样的闲情逸致,还是当皇子的时候。
那时,他前面有四位皇子,什么事都轮不到他来操心,可真是自在啊。
江存度漫无目的地游走着,走到一家铺子前,他看到了熟悉的三个字,便驻足停了下来。
此时明显还不到打烊的时间,可铺中掌柜却在收拾东西,关闭了铺门。
铺中掌柜走出来,见到铺子外驻足的白衣公子,她稍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上前无声行了一礼。
江存度望着铺子上方“锦绣坊”的牌匾,他开口询问道:“为何关门了?”
“民女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