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准备开溜的齐铭,怒道:“摔了老子的棋盘,你还想跑!”
眼见兵部尚书反应了过来,齐铭变走为跑,同时嘴上回应着:“我看过了,那个棋盘是用机关卡在一起的,找个匠人修一修,说不定能复原……”
齐锐望着齐铭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他很快追了出去:“等等,大哥的信!”
兄弟两人一前一后跑远,齐金钰留下金锁,也带着自己的长枪离开了。
很快,书房内只剩下了兵部尚书一人。
兵部尚书抱着摔残的棋盘,凄凉地哀叹道:“老四,我可只有你了啊!”
……
皇宫,帝王寝殿。
江存度还没有入睡,他正在考虑淮国公提出的立储之事。
江存度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当太上皇不也是一种退休的方式吗?
江存度考虑了一晚上,第二天,他难得早起,赶在早朝之前,让食乐去铃玉殿把江泠姝请过来。
这段时日,接连发生镇安王围城和陛下禅位两件大事,许多内侍宫人担忧改朝换代会影响自己的前程,因此整个皇宫上下都有些人心浮躁。
而在这浮躁的皇宫内,铃玉殿却依旧有条不紊。
早在大军围城,整个皇宫最慌乱的时候,江泠姝便出面稳定了人心。
江泠姝看不到城外的情况,但她能看到宫中,陛下一如往昔的从容不迫。
江泠姝相信陛下,所以她的内心并不慌乱,反而与陛下一样,一反常态的镇定自若。
而铃玉殿的内侍宫人,见到江泠姝如此镇定,不自觉被感染,也都跟着冷静了下来。
所以这段时间,不管外面如何人心浮躁,铃玉殿却始终依旧。
早起,江泠姝坐在铜镜前,她看着替自己梳妆的宜冬,开口询问道:“云藜去了哪里?”
“尚衣局新做了一批秋装,云藜姑娘替殿下选衣去了。”名唤宜冬的宫人答道。
江泠姝听了忍不住蹙眉,这些年,她与云藜一直形影不离,可是自从淮原郡回来以后,云藜就在有意无意地与她保持距离。
以往她身边的事都是云藜负责,可现在云藜时常往外跑,把她身边的事都交给了其他宫人。
江泠姝正想着云藜的事,一名宫人突然进来通传道:“殿下,食公公来了。”
江泠姝回神,看向眼前的铜镜,宜冬已经帮她梳妆完毕。
暂时压下心中思绪,江泠姝开口道:“请食公公进来。”
食乐见到江泠姝,先行礼道:“奴才参见公主殿下。”
“食公公不必多礼。”江泠姝开口,主动询问道,“食公公此时过来,可是传父皇的旨意?”
食乐点头肯定道:“陛下请殿下去一趟御书房。”
江泠姝了然,随着食乐一起向外走去,还没有走出殿门,刚好撞见赶回来的云藜。
“云藜。”江泠姝开口把人叫住,她道:“云藜,你随我去一趟御书房吧。”
云藜神色犹豫,她看着手中刚刚取回来的秋装,开口道:“殿下,奴婢还需要整理这些衣物……”
“衣物可以先交给宜冬,云藜还是你随我走一趟吧。”江泠姝坚持道,她看向身边的宜冬。
宜冬主动走上前,接过了云藜手中的衣物。
云藜没了推辞的理由,只好顺着江泠姝的意思,一起去了御书房。
路上,云藜开口解释道:“奴婢是怕宜冬她们做不好……”
“嗯,我都知道。”江泠姝看向云藜,她道,“这些年,你一直伴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