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又看向工部侍郎,愤慨道:“本官见你办差用心,故而才对你多加提携,没想到你是一个包藏祸心的!”
说完,工部尚书转头对着上方叩首道:“陛下,臣愚昧,未能提前察觉孙侍郎的罪行,造成如今后果,臣难辞其咎,请陛下治臣的罪!”
江存度并未接话,只是看向了工部侍郎。
而工部侍郎死死盯着工部尚书,他早就该料到的,那些兵甲武器,工部尚书从来不粘手,都是让他去执行,他从一开始就是工部尚书准备的替罪羊。
认清这一点,工部侍郎也不再保留,他盯着工部尚书,咬牙道:“如果我有马尚书与人交易的亲笔信呢?”
“这怎么可能?”工部尚书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工部侍郎却转头对着上方说道:“陛下,罪臣家中藏有马尚书的亲笔信,可派禁军去搜查。”
工部尚书对工部侍郎一直都是赞赏有加,多有提携,工部侍郎感念其提携之恩,从未生出过二心,可是自从吏部侍郎和兵部侍郎接连出事后,工部侍郎心中便隐隐有些不安,他怕自己哪一天会步了两人的后尘。
而工部尚书每次让他转运兵甲武器,都会附带一封书信,因为心中的不安,工部侍郎便多留了一个心眼,扣下了工部尚书的书信,另外抄写了一份送了出去。
没想到当初有备无患之举,如今真的成了救命的关键。
江存度发话,让禁军去工部侍郎家中搜取信件。
殿中,跪在工部侍郎旁边的工部尚书,听对方说得如此笃定,面上虽然还强自维持着镇定,后背却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
另一边,有工部侍郎的主动交代,禁军很快便找到了信件,并且带了回来。
食乐接过禁军呈递的信件,交给了江存度。
信上的字迹确实是工部尚书的,只是这信中并没有什么关键信息,只有过去的一些交货时间安排。
江存度看过一遍,让食乐拿给工部尚书看。
工部尚书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笔迹,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旁边的工部侍郎预先开口道:“马尚书不会要说这是有人模仿你的笔迹吧?”
工部尚书嘴巴动了动,还不待他说些什么,工部侍郎便再次开口道:“陛下,罪臣还有一个证人。”
之前有一次,工部尚书吩咐工部侍郎转运兵甲武器,工部侍郎从房间出来后,撞见了工部的余副使,那余副使神色有异,明显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余副使便是孟哲发现兵甲武器那个雨夜撞见的人,如今以从犯的身份被关押在刑部大牢。
因工部侍郎的供述,余副使很快也被押了上来。
余副使一进殿,就腿软地跪下磕头道:“陛、陛下,小人也愿戴罪立功,求陛下开恩!”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陛下自有裁断。”刑部尚书开口问询,“你可曾听到马尚书和孙侍郎的谈话?”
余副使抬起眼皮,扫了一眼跪在他前方的工部尚书和工部侍郎。
见此情况,刑部尚书出声呵斥道:“有什么就说什么,陛下在此,你难道还想欺君不成!”
余副使一激灵,连忙又磕了几个响头:“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小人那日确实听到了两位大人的谈话。”余副使不敢有所隐瞒,把自己所知全部说了出来,“小人听到尚书大人让侍郎大人把东西运走……”
刑部尚书转向工部尚书:“马尚书,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工部尚书已经无可辩驳,他的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