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不重地捏住了祁返的腮帮子:“所以你这是在要求我?”
……好像应该承认自己是脑子不太好的。
祁返张了张嘴, 还没发出声音就被盛枝郁拽住了衣领。
“既然你都开口了, 我一个当队长的好像没理由拒绝。”他扯着祁返往医务室的单人间走, “那就来吧。”
高级哨兵的力气很大, 祁返几乎是没有选择地被他拽着走,单间的门刚被推开,他就被小队长甩手扔到了床上。
床褥很厚, 所以落在上面并不疼。
但祁返还是装作磕碰到哪里的样子发出了低低的抽气声,然后才慢吞吞地转身。
还没调整好姿势, 小队长修长的腿就已经屈膝压到被褥的面上, 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祁返眯了眯眼, 取起手肘抵抗着被按在床上的力道。
“队长, 检查是该这么做吗?”
盛枝郁笑眯眯地覆落在他身上,用自己的影子盖过他半张脸:“你不知道吗?”
祁返顺从地摇摇头。
“你不知道的话, 检查就是这么做的。”盛枝郁依旧维持着森然的笑意, “现在后悔了吗?”
他的行为粗暴而恶劣, 是为了施压, 让手下知道自己身为队长的压迫感。
然而架子还没摆上十秒,一条毛茸茸的黑尾巴就从脖子一侧落了下来。
然后就是一声故作凶狠, 实际上奶声奶气的:“嗷~呜~”
盛枝郁、祁返:“……”
片刻的沉默后,祁返低声问:“需要我忽视那只小东西吗?”
盛枝郁抬手,细长的指尖戳到小黑豹的脑门中心,然后用力地把那颗小豹头摁回自己的身后。
小黑豹哼哼唧唧地趴在他的脖子上。
确认小东西不会掉下来,盛枝郁才回过头,却发现自己刚刚酝酿起来的气势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至少这个哨兵看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恐惧,更多是笑意。
盛枝郁起身准备退开距离,手腕却被跟前的人轻轻扣住。
“检查不继续了吗?”祁返含笑望着他,“不是担心我感染神经毒素,牵连整支队伍吗?”
“因为我想起来,现在的毒素检测还有一种方式。”盛枝郁从抽屉里拿出一支采血试剂扔到他跟前,“自己戳指头。”
祁返看着落到跟前的试剂,因为那条蛇毒性不强,所以测试的试剂是基础版。
戳破指尖后将血迹染到试纸上等待结果。
他抬眸瞄了一眼,盛枝郁正面朝着窗外没有看他,于是祁返掌心微转,将染血的指头抹到试纸上。
这血,是他在污染区搀扶那个昏迷的小哨兵时沾到的。
看着试纸渐渐显色,祁返笑着回头:“队长,好了。”
盛枝郁淡淡看了他一眼,抬手拿走试剂扫了一眼。
蓝色,无中毒反应。
而血的味道……很显然没有半点向导素。
“行了。”他声音随意,“回去吧。”
祁返正打算应好,却从那轻飘飘的三个字里品出了一分烦闷的情绪。
还有点失望的苦涩。
他想到了什么,笑着回眸:“那队长呢?”
盛枝郁正在想事情,没明白这人为什么不走,更不明白他在问什么,所以蹙眉回头。
“队长也进瘴区了,是不是也该做个检测……或者找个向导安抚一下?”
回应这句关心的,是一声冷笑。
“你以为我是你们这些普通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