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怎么觉得疼,但上面的手印倒是不浅。
他像是找到了乐趣,扬起手腕正准备控诉,却见正在接听电话的盛枝郁眉头微蹙。
“……是有什么事么?”盛枝郁视线微侧,落到书房的古钟上。
“好,我知道了。”
电话看着并不愉快,盛枝郁挂断之后,转向祁返:“你换个积分道具,让你的系统把你传送回去。”
祁返歪着头:“我这个副本没做完,目前没有积分。”
盛枝郁眉心一跳:“以前的积分呢?”
“玩着花完了,那玩意儿出了副本就是数字,总不能存着?”
盛·每个副本都存着·枝·从不乱用积分·郁:“……”
既然没有积分……盛枝郁视线巡了一圈,落到祁返隔壁的梨花木茶几上。
祁返随着他的视线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樽漂亮的瓷瓶,上面才换了新的花束,娇艳欲滴。
他的语调捎了些无奈:“……又是花瓶?”
话音刚落,盛枝郁已经伸手掐住了瓷瓶的瓶口。
砰。
名贵的瓷器碎响清脆,百合落了满地。
盛枝郁一手撑在沙发的扶手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祁返:“看来你对花瓶没什么阴影。”
祁返姿态从容,倚在沙发里含笑看着他:“可能是因为我蛮喜欢那个play。”
盛枝郁觉得简直无法和这人交流。
他垂首捡起了一块碎片,指尖略微用力,鲜红的血便淌了下来。
掌心沁到指缝,很快沾湿了大半只手。
祁返抬眼:“盛枝郁。”
不知是不是盛枝郁的错觉,总觉得他的声音好像比刚刚要冷些。
“那样的play一般不伤己。”
“是么。”盛枝郁终于捉到了他语调里的那丝变化,莫名有种像找回了场子……那点起因莫名的胜负欲得到满足。
那块染红的瓷瓶被他扔回地上,盛枝郁回头露出一个略带嘲弄的笑容:“我一向玩挺大的,所以跟你的那个晚上真的不算什么。”
祁返的眸色落上一层凉意,正欲开口,敲门声刹在门口。
“小郁。”顾望舟的声音隔着门,喜怒难辨,“你受伤了?”
盛枝郁眼神瞬间沉了下来,压低声音道:“现在,躲起来。”
……在刚刚那通电话里,盛枝郁的私人医生委婉地表示自己无法到来。
原因是不在本市,详尽地询问了他是什么创口,何时受的伤。
很明显是受了别人的命令,要问个水落石出,只可惜套话的技巧不太熟练。
顾望舟只敲了两下门,随后便听到了门里的动静。
如他所料,有一丝慌张和意外。
一颗脑袋从门缝里冒了出来,然后是眼神闪躲的盛枝郁:“……不是让你在会场等我吗?怎么过来了。”
顾望舟手边燃了根烟,在盛枝郁说话的时候侧过脸吐出大半,轻缈的雾使他的神色有些冷晦。
“担心你。”顾望舟俯身,鼻息有香烟的余雾,“才病好,怎么又受伤了?”
盛枝郁仍是留着一颗脑袋在门边,小声说:“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处理好了去找你。”
“盛枝郁。”顾望舟俯身望住了他的眼睛,语气比先前重了三分,“让我看看你的伤。”
呵,不愧是狗血虐文里的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