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离开时遇上了同样离开的何以宁和邵韩,大概就是冤家路窄。
何燕兰想视而不见,以她的性格做不到去求何以宁帮忙,何况骆应钧的警告言犹在耳,她不至于天真地认为骆应钧在吓唬自己。
可赵星辰天真,或者该说是病急乱投医,被朱律师吓得魂飞魄散之后,乍见何以宁,他忍不住喜出望外冲了上去:“二姐。”
还没靠近,便被保镖拦下,赵星辰急得跺脚:“二姐,二姐。”
何以宁不由好笑,还是第一次听见他叫得这么亲热,轻飘飘的目光掠过何燕兰,比上次见面时憔悴不少,毕竟损失了那么多钱,还牵扯到宝贝儿L子,换谁能不憔悴。
“回来!”何燕兰阴着脸喝道,丢人现眼的东西。
赵星辰可以说一点都不了解何燕兰这个妈,他只记得昨天何燕兰说会找何以宁,误以为对方会找何以宁求情,见面三分情,难得遇上了怎么能不抓紧机会,还搞不清楚状况地喊,“妈,你快和二姐说说我的事情啊。”
何燕兰面沉如水:“你给我回来,你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
何以宁喜欢何燕兰的硬气,希望她能坚持到底,千万别撑不下去,以母亲的身份来求情,那可就太糟心了。
“没事,走吧,我喝的有点多,头晕。”
见她神色无恙,邵韩松一口气,把羽绒衣给她披上:“回去睡一觉。”
两人走出酒店,钻进停在酒店门口的车,扬长而去。
保镖这才放开急得跳脚的赵星辰,小跑出去开车追上去。
“妈,你怎么不叫住二姐。”赵星辰心慌慌地埋怨,隐约意识到不对劲,“你不是说会帮我找二姐求情吗?”
何燕兰没理会他,只对朱律师抱歉地笑了笑:“这孩子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朱律师暗道,不是一般的不懂事,才上大学居然敢去澳门输一千八百多万,这是养了个胎盘吧。从律师和老同学的角度,真想建议何燕兰放生这个儿L子,专心致志培养女儿L,后半生才有指望。
说起女儿L,刚刚那个年轻女孩,应该就是她前头生的女儿L吧,那打扮那气质一看就非富即贵,显然混得不错,不过母女俩关系够呛的样子,见了面招呼都不打一个,仿佛陌路。
杂七杂八想了一通,被送上车的朱律师笑着道:“有事你尽管打我电话。”
送走朱律师,何燕兰彻底收起笑脸,冷冷盯着喋喋不休抱怨的赵星辰:“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赵星辰一个激灵,难得聪明了一回:“妈,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想过找二姐和她爸求情。”
何燕兰硬邦邦道:“他们设的套怎么可能帮忙,你别痴心妄想了。”
“你试过了吗,你求过了吗?”赵星辰徒然崩溃,暴躁怒吼,“你到底是二姐亲妈,还和那个男人做了几年夫妻,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就不信他一点旧情都不认。”
“你肯定没试过,我还不知道你
,你最要面子,你就是死要面子,谁都比不上你的面子重要!你宁肯看着我被追债的扔海里喂鱼都放不下你所谓的面子去求人,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被逼死了,省得连累你。”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赵思月上来劝他,尴尬地环顾左右,“好多人在,有什么回去再说。”
怒不可遏的赵星辰一把推开赵思月:“你少假惺惺,你巴不得妈别管我,你就能保住钱!”
他赤红着眼,恶狠狠道:“你们别想不管我,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们垫背。”
望着状若恶鬼的儿L子,何燕兰如坠冰窖,凉意渗透进骨头缝里。
*
车内温暖如春,何以宁脱掉外套,瞥一眼邵韩:“就没什么想问的?”
邵韩手背撑着脸笑:“你想说自然会说。”
何以宁失笑:“同母异父的弟弟,在澳门输了一千八百多万,大概是想求我替他还债。”
家里有和赌场相关的生意,邵韩见过太多赌鬼,啧了一声:“其他债务好说,赌债的话,钱宁愿拿去做慈善也别理,那就是个无底洞。”
“我又不是圣母,怎么可能理会。也就是今天寸,遇上了,以后估计面都见不着,碍不着我。”
邵韩赔笑:“是我办事不周,选的地方不好,给你添堵。”
“亲眼见到他们过得不好,其实我有点高兴来着。”何以宁挑了挑眉,“我这人心眼小。”
邵韩乐。
何以宁真觉得自己心眼不大,彻底坚定了改姓的念头,随什么母姓啊,人家又不稀罕自己,正好,自己也不稀罕她。早些年就想过,只咨询过后太麻烦,申请三次更名麻烦,后续所有个人信息都得换更麻烦,她怕麻烦。
现在嘛,麻烦就麻烦点吧,反正可以花钱解决麻烦。
午睡睡醒之后,她打电话给骆应钧,总得跟他商量商量改哪个姓。!
缓归矣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
:,
:,
:,
:,
:,
:,
:,
希望你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