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您……您……”沈栖磕磕绊绊,整张脸红得活像要烧起来,简直不知道怎样应对这两个字。
“嗯?”梁喑揽着他的腰,修长的指尖优雅而斯文地搭在他凹陷的腰窝里,含笑的眼睛怎么看怎么令人脸红心跳。
沈栖几乎要被他的眼神烫坏了,下意识地躲开视线。
明明这个人穿着禁欲冷淡的纯手工白衬衫,还系着代表克制绅士的领带,是那种走出这个门就可以上谈判桌的精英打扮,可他偏偏就是觉得梁喑又用那双深沉的眼把他扒光了一遍。
梁喑真的太会撩人了,如果说昨晚以前的他只是有强大可靠的魅力,那今天早上的他就是全然地释放成熟性感的荷尔蒙。
“我怎么了?”
梁喑低下头,从他的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很轻很轻地点过一遍。
沈栖耳朵、脖子甚至浑身都要泛红了。
梁喑的睡袍是真丝质地,穿在身上柔软而滑腻好像不着寸缕一样,再加上他个头比梁喑小很多,他一动,领口便已经顺着肩膀滑下去,露出光洁白皙……等等?
沈栖看到自己胸前的指痕和吻痕,顿时瞪大了眼。
昨晚的所有记忆全部回笼,包括他用脚踩过的、用手捧过的,迷迷糊糊笨拙又生疏地跟着他的教学一点点学,被梁喑夸奖学得很快,做得很好。
沈栖恼羞成怒,别过头去。
梁喑低下头,在最深的那个吻痕上亲了亲,在门铃响之前帮他把睡衣带子系好。
红蕊把沈栖的衣服送来,进了门没敢到处乱看,先双掌合十笑眯眯冲梁喑道喜,“恭喜啊梁总,春宵一刻值千金,太太还好么?”
梁喑拿过衣服准备往房间去,闻言停下来笑了声,“多说点,下个月奖金翻倍。”
红蕊磨着牙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您别小看我成么?我是那种富贵……”
“这个月底的慈善拍卖有颗绿钻。”
“百年好合白头到老幸福美满生生世世千秋万代。”红蕊虔诚地冲着梁喑再次合起双手,笑眯眯说:“伟大的神仙啊,请让梁总和我们太太永远都在一起吧。”
梁喑似笑非笑,“骨气。”
靠,红蕊深吸一口气,忍,看在钻石的面子上。
“你去查查,沈栖从小到大的住院记录。”
红蕊被梁喑这个转折弄得闪了下脑子,“啊”了声:“你怀疑沈家给的不是完整的病例?”
“不太肯定,但肯定有所隐瞒,沈栖身上有旧伤,他自己不肯说我也不想逼他,只能从沈家下手。”
红蕊忍不住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逼沈家总比逼心肝宝贝强是吧?
“尽快查。”
红蕊点点头,多嘴又问了句:“什么伤?很严重吗?您怀疑是他家里人打的?那如果最后查出来和他家里人有关您打算……”
梁喑手上还拿着沈栖的衣服,眉眼疏淡而平静地说:“那他全家都得原模原
样照十倍还回来。”
红蕊怔住,莫名打了个寒噤。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一点儿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像是听见今天温度一样寻常。
门铃响了一声,大概是送餐的人来了,梁喑微抬下颌示意红蕊去取,淡淡说了声:“人活在世界上,总能找出一点错处,如果真的跟沈家有关,我不介意花点心思让他们这辈子都只能做阴沟里的老鼠。”
沈栖已经差不多调整好心态,但看梁喑进来时又忍不住心跳了下。
他的眼神太过幽深,带着温柔又霸道的意味很容易让他陷进去。
梁喑缓缓欺近,就在沈栖以为他又要亲自己的时候他忽然笑了声,“闭眼做什么?等我亲你?”
“我才、才不是……”沈栖一把抓过衣服,把他赶出了房间。
吃完早饭,程术过来送他去学校。
沈栖想着下周就要期末,考完就放寒假了,梁喑的生日就在假期里。
他应该怎么在梁喑不会发觉的情况下给他庆祝一下生日呢?按照梁致谨的说法,他应该是从未过过正常的生日的,但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不管给谁带去了灾难那都不是他愿意的。
林玉宁不在了,他应该是最伤心的那个人。
沈栖记性很好,他还记得曾经接过的那个电话,默念了几遍给他发了条消息:您好,我是沈栖,我想跟您见一面,您方便吗?
手机安安静静的,沈栖不禁想他是没看到,还是不愿意回。
一节专业课上完,对方才回消息:你想谈什么?
沈栖慢吞吞打字:谈梁先生。
对方回复了时间和地点,沈栖暗自记下来,关掉短信界面切回微信。
他的聊天框首位是梁喑,还停留着梁喑早上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是告诉他晚上来接他放学。
沈栖点着消息框,抬头问林延:“阿延,生日送什么礼物比较好啊?”
林延垂眸扫了眼,“送你老公啊?”
沈栖一下子想起梁喑早上的称呼,顿时耳热,隔了一会才小声说:“嗯。”
“一般来说,送领带送皮带送手表都可以。”
“有什么说法吗?”
林延靠近他耳边,小声说:“宝贝儿,送领带和皮带的意思就是说,你要亲手给他戴上还是亲手给他解开,无论哪一条,我相信你老公肯定会很喜欢。”
沈栖骇然瞪大眼,指尖仿佛还留有昨晚给他解皮带的触感,“不、不了吧?还有别的吗?”
“别的啊。”
林延抬手捏住沈栖的下巴左右转转,想起昨晚梁喑来接人时面对他们几个的冷淡,再到抱着沈栖的温柔纵容,有了个更好的主意。
“你送自己吧,我觉得他更开心。”
“……你正常一点,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