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浑身像过了电一样,用力地咽了下唾沫,喉/结却一下子被人咬住了,陡然打了个哆嗦泄出一声哭腔,“别……梁先生……”
“说你要我。”梁喑咬住这颗小小的白玉珠子,哑声说:“说啊。”
“呜……”沈栖高高仰起头,整个人几乎绷成一条直线。
“说你要我,宝宝,说你想要我。”
沈栖被逼得哭腔绵软,“要、要你……”
“好乖。”
沈栖身上一轻,下意识瑟缩了下,微眯着眼睛看到昏暗光线中的男人用力扯掉领带。
昏沉脑袋
() 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来,领带就是绅士的贞/操带,平时牢牢将斯文教养禁锢在封印之下,撕掉就代表即将要被欲\望掌控。
梁喑将西装领带连同腕表一起扔在地上,衬衫领口解开三颗。
从沈栖这个角度能看到紧绷的下颌弧线与明晰突出的喉/结,以及衬衫下结实的胸肌,仿佛冒着无形的热度。
沈栖艰难地舔了舔唇,忽然有点发怯。
“梁先生我……唔……”沈栖刚一开口就被人再次压住。
梁喑修长的指尖慢条斯理地解他的羊绒毛衣,像在拆一件心悦已久的礼物,因为渴求太久,既急切又小心。
沈栖下意识地攥住他的手,微微发着抖想要推开他。
他有点害怕。
梁喑单手掌控住他两只手腕轻松举高,一边缓慢描摹一边用右手挑开纽扣,接着握住他的腰抱起来。
梁喑的掌心贴着他的脊背用力揉了两下,轻而易举地扒掉柔软的羊绒毛衣丢在他的西装上。
一黑一白,凌乱交叠。
沈栖整个人发软,心跳声像擂鼓一样在他脑袋里不断回响,等到衬衣也被挑开时鼓声几乎要失控了。
凉意袭来,肌肤上本能地泛起小颗粒,沈栖用力地咬紧嘴唇。
梁喑的手掌毫无阻碍地顺着脊骨一路下滑又回到后颈,带来强烈的战栗。
梁喑低下头亲他泛红的眼皮,感觉到湿漉漉的睫毛和些微的发颤。
“害怕吗?”
沈栖声音发黏,很轻地“嗯”了一声。
沈栖酒劲儿散了大半,现在思维还算勉强清醒但身体还残存着酒后的柔软温热,连脖子都泛着红。
“我是谁。”梁喑问他。
沈栖放低了声音,几乎是气声说:“梁先生。”
“我是你什么人,告诉我……”梁喑不紧不慢地边在弧线漂亮的骨骼上流连,边催促他:“宝宝,我是你什么人?”
一个个答案在心里闪过,又一个个被否掉,沈栖一个都说不出口。
他仰高脑袋,试图用“不知道”躲避过他的逼问,可梁喑根本不打算放过他。
两人面对面的拥抱阻断了所有逃生的路径,只能在他的刑讯中用坦白,“先生……”
“好聪明的宝宝。”
沈栖对这个称呼有莫名的羞耻,它不该用在这里,可梁喑偏偏很喜欢这样叫,一边叫宝宝一边却做着完全成年人的事,给他一种悖乱的冲击。
“好、好凉,梁先生是什么……”
沈栖身子一僵,倏地握住梁喑的手臂,慌乱地想去看。
“别怕。”梁喑低下头亲他,修长的指尖却没停。
他就像一个最耐心的画匠,在画板上涂抹冰冷的油彩。
沈栖皱紧眉,在他伸出指尖的同时脚趾绷紧小腿抽筋,口腔里泛起浓重的血腥气。
疼……
沈栖死死地咬着唇,整个人绷得不像话。
他虽然没有经验但生理课也上过,知道会疼但没想到会这么疼。
他知道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归咎于他极度怕疼,但……
梁喑感觉到他的紧张与异乎寻常的紧绷,耐心地徘徊巡查。
沈栖抓着被子的指尖不停痉/挛,关节泛出白痕,连额角都开始往外渗冷汗,酒劲儿几乎全醒了。
他觉得自己像一条被刚捕捞上来就要开膛破肚的鱼,几乎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汇集对方的手指上。
一、两……
水声泥泞、如雷贯耳。
梁喑呼吸很沉,整个人都散发着要占有他的气息,这种威胁在黑暗中尤其明显。
沈栖微微动了动嘴唇。
梁喑隐约听到一声极低的嗓音,低下头靠近沈栖,“说什么?”
“Codon……”
梁喑一怔,对这个单词既陌生又有种熟悉感,但看着他发红的眼皮,只用了一秒便记起来了这是他给沈栖的安全开关。
沈栖一直没有用过,第一次用竟是在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