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秦慕秋和秦安帝之间的争端,她没有再提。
她不希望两国起战争,但也不愿看到百钺借由她提供的消息乘虚而入,吞并西岛。
话又说了回来,她也不想参与过多,因而改变历史走向。
既如此,那就让身居高位的人去各凭本事吧,她只是个打酱油的,无足轻重。
唐槿记下来,没有问为什么要过些日子才有结果。
她面上没显什么,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都是老乡,还出自同一家孤儿院,本应跟家人一样,可因为种种原因,她们却不能以诚相待,甚至还要相互试探,真是糟心。
她今晚就再劝劝丘凉,小老乡看起来不像拎不清的人,她们三人或许应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万一有万全之计呢。
傍晚,唐槿目送辛愿离去,便命人换上一桌酒菜,这几l日事多,丘凉晚些时候应该会来一趟。
另一边,辛愿一路回到自己的新家,站在门外看了眼上面的‘辛宅’二字,才敲了敲门。
“谁呀?”里面传来小惠鸢的声音。
“惠鸢,是师父。”辛愿吐出一口酒气,嘴角挂起一抹笑意。
小惠鸢确认是辛愿的声音,才打开门锁:“师父,你回来啦。”
“嗯。”辛愿伸手摸了摸小惠鸢的发顶,回头看向湘竹,“这是湘竹姐姐,你应该都认识了,以后她就是我们的管家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
小惠鸢点点头,甜甜地喊了声:“湘竹姐姐。”
湘竹忍不住笑开:“哎,惠鸢真乖,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但今日的衣服还没洗,有劳湘竹姐姐了。”小惠鸢脆声道,牵着辛愿的手就往回走。
湘竹:“…”
乖个鬼,真是徒弟随师父,张口就给她安排活干。
辛愿脸上始终挂着淡笑,跟着小惠鸢回了房。
“师父你看,这是我今天新学的诗,我已经能默写啦……”
师徒两个说着话,直到天色暗了下来,辛愿才回房梳洗,顺便把换下来的衣服也丢给了湘竹。
湘竹嘴角一抽,认命的又洗了起来。
明日天一亮,她就去请人,找个厨娘,再找个洗衣做杂物的,她以后就只负责跟着辛愿。
夜深,辛愿躺倒之后,隐约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但因为喝多了酒,脑子难免有点昏沉,就没想起来。
次日清晨,她早早送小惠鸢去了学堂,回来后又睡了个回笼觉,等到醒来,已经是临近正午了。
外面隐约有些热闹,辛愿推门出去,就看到院中多了三个陌生人。
“你就叫窝瓜,负责做饭烧
水。”湘竹看着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矮胖妇人沉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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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迟疑了一下,面露难色道:“俺有名字的。”
虽然有新主家赐名的惯例,但窝瓜也太难听了。
一旁的少女虽然没有作声,但表情也有点麻木,丝瓜并没有比窝瓜好听到哪去。
湘竹虎着脸道:“叫什么,都是本大管家说了算,知道这里是谁当家作主吗?”
“咳咳。”辛愿适时清了清嗓子。
湘竹面色一顿,话到嘴边改了改:“还不快行礼见过姑娘,这位辛姑娘就是当家作主的人。”
“不用多礼。”辛愿摆摆手,看向妇人,温声道,“你以后就叫落日吧。”
随后,她看向少女。
“你叫暮云。”
不然,一口一个窝瓜,一口一个丝瓜,显得有些搞笑。
“谢姑娘赐名。”两人对视一眼,开心地应道。
比起什么窝瓜丝瓜的,落日和暮云简直太好听了。
辛愿点点头:“不用拘谨,你们忙吧。”
随后,她去书房列了个单子,递给湘竹。
“把上面的东西都买回来,还有,该吃午饭了。”
“是,我这就让窝瓜…嗯,让落日送些吃的来,东西就让暮云去买吧。”湘竹说完,唯恐辛愿不答应,又快速补了句,“我出银子。”
她的任务是跟着辛愿,可没时间去干别的。
辛愿没有作声,算是同意了。
一天很快过去,入夜,暮色四合。
辛愿琢磨了一下自己接下来该找点什么事做,脑子里有了大致的方向,这才睡去。
却不料,刚入睡,她便觉得头脑昏沉。
睁眼看到坐在床边的秦慕秋,辛愿总算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了。
安神汤喝完了,她忘了去抓药!
不过……
“公主殿下今日也没喝安神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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