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愿动作一顿,手指落在那白皙的肌肤上,没了动静。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一个忘了继续动作,一个忘了躲开。
辛愿手指抖了抖,鬼迷心窍般地握住了那莹白纤弱的脚腕。
秦慕秋的皮肤很白,是那种如冰雪般的冷白色。
红色的裙摆遮在脚踝上,衬得那本就雪白的肌肤像纤尘不染的瓷器,完美无瑕,让人移不开眼睛。
“辛愿……”
一片诡异的安静中,秦慕秋低低开口,却只吐出这么两个字,便抿紧了唇角。
辛愿恍然回头,看向已经坐起的女人。
() 看到那娇艳的脸颊上透着动人的桃红,看到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涌动着迷离的神色,看到那诱人的红唇……
心跳声陡然快了起来,大脑恍惚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秦慕秋攥紧衣袖,呼吸没了节奏,她好像真的感觉很热……
尤其看到辛愿那灼灼烫人的目光……
视线相接,好像有无形的丝线在缠绕,交织,拉扯。
辛愿手指微动,掀起那脚踝上的裙角,手掌展平,落在女人的小腿上。
光滑,细腻,如绸缎般的触感却只感受到一瞬,便骤然抽离。
辛愿愣住,犹如被定住了一般,嗯,就很尴尬。
她真是脑子进水了,竟然还真被色/诱到了。
秦慕秋挪开腿,与辛愿拉开距离,两眼盯着脚腕上还没有解开的衣带,努力组织起语言:“本宫应该是失控了。”
方才,在这个人的手指碰到脚踝的瞬间,竟激起一阵酥/痒,贯穿全身,让她忍不住思绪一乱,差点真的失了理智。
一定是梦境在作祟,一定是……
辛愿背着身,好一会儿才道:“好巧,我也觉得失控了。”
她一定是中邪了,竟然摸着秦慕秋的脚腕起了欲/念。
(一种植物)草#####
真是见鬼了,一定是云国师那老道又在施法害她,一定是!
气氛静了静,秦慕秋默默解开了衣带,看着手里断成两截的衣带,神思恍了恍。
这个人的力气也太大了,撕床幔,撕衣带,还有什么是这人撕不开的吗。
她拢了拢衣襟,又整理了一下裙摆,面朝着辛愿倚墙坐好,全程不发一言。
辛愿听着身后的动静,迟疑片刻,张了张嘴,憋出一句:“那个,你别忘了让人送解药。”
秦慕秋却似是累了,声音里都透着疲惫:“本宫乏了。”
此话一出,辛愿登时清醒非常,什么情况,这个女人不会又反悔了吧。
她心里一急,下意识地回头,拿出自己的底牌:“你不会又改主意了吧,我可警告你,我真能让你天天从梦里哭着醒来。”
目光一触,秦慕秋幽幽闭上眼睛:“本宫绝不食言。”
“那就行。”辛愿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心里却安定不下来。
看着闭目养神的女人,她只觉得心烦意乱。
默了默,辛愿干脆朝着自己的脸来了一巴掌。
啪!
头脑昏沉了一下,她在客栈里醒来。
外面,天色微明,房间里还有些昏暗。
辛愿坐起来,长长呼出一口浊气,果然,打她自己的脸,也能醒来。
幸好醒来了,不然她能尴尬死。
梦里的氛围太古怪了,古怪又紧绷,让人觉得紧张,不自在。
“师父,你醒啦?”小惠鸢揉了揉眼睛,茫然地看着坐在床边的人。
辛愿笑了笑:“惠鸢再睡会吧,我去外面买几个包子回来。”
“哦。”小惠鸢睡眼惺忪地应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辛愿轻手轻脚地起身,穿衣,出门。
来到客栈外面,她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湘竹姑娘,出来吧,我知道你在暗处盯着,你家主子托我带话给你。”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有人影从屋檐上飞落。
湘竹看着辛愿,眼神有些奇怪:“殿下让你带什么话?”
殿下有消息传来,怎么不直接通知她,反而先找上了辛愿。
而且,殿下是怎么联络上辛愿的?
辛愿一本正经道:“你以后不用藏着了,就跟在我身边做婢女,这是公主殿下的吩咐。”
湘竹听了这话,狐疑道:“殿下真是这么吩咐的?”
她怎么不太信呢?
辛愿才不管她信不信呢,毫不客气道:“你可以不信,那就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立刻去报官,说你是西岛奸细,说你家主子是西岛国长公主……”
“哎哎……我信,我信还不成吗,你别嚷嚷。”湘竹跺跺脚,咬牙认了。
她真是服了,这个人除了报官还能换个花样威胁她吗。
若不是拿辛愿没辙,知道伤不了辛愿,她真是一息都忍不了,真想当场把这人打晕扛回西岛。
辛愿笑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就成,既然都听我的吩咐了,那就先把你身上的银子都交出来吧。”!